他巴不得永远牵着孙女的小手,不要漂洋过海,只要出门逛逛街就行了。
无论自己和王玉娥变成几十岁,只要眼睛能天天看见乖宝、巧宝和赵宣宣,他就心满意足。
这就像放风筝,风筝想越飘越远,越飘越高,想要自由,可是放风筝的人却紧紧握着线团,生怕风筝线断掉。
此时此刻,乖宝不吵不闹,把手里的钟当成宝贝,放到堂屋靠墙的神台上,和神像摆一起,然后去书房看会儿书。
如果一天不看书,她就觉得不自在,觉得心里空虚。
巧宝就没这种觉悟,她像大橘猫一样,轻手轻脚地掀开内室的门帘一角,探头探脑,看看赵宣宣在干嘛。
发现爹娘正在屋里聊天,她便没去打扰。
放下门帘子,她转身跑去室内练武场,玩一会儿弓箭。
乖宝听见妹妹在隔壁搞出的动静,没有心烦意乱,而是习以为常。
— —
夜风吹啊吹,夜深人静。
大部分屋子都熄灯了,人正不约而同地做梦。
大橘猫敏捷地跳到书房的窗台上,用猫爪子试探小花盆里的植物,挠啊挠,刨啊刨,像对付仇人一样,使劲折腾。
守夜的女帮工听到动静,走到屋檐下瞅一瞅,没看见贼人或者鬼影子,便没在意。打个哈欠,又回屋里坐着去了,几个人一起聊天,轻轻松松。
第二天一早,乖宝起床,想给小花盆里的兰花浇点水。
然而,凑近一看,震惊又恼火。
“谁把我的兰花拔了?”
“是谁干的?”
她欲哭无泪。
王玉娥听见她的控诉,连忙走过来查看,啧啧两声,皱眉头,道:“怎么嚯嚯成这样?”
“奇怪,咱们这院子没外人来啊。”
她使用逐一排除法,把院子里的每个人都怀疑一遍,但又觉得谁都不可能干这缺德事。
这时,大橘猫大摇大摆地路过,喵喵两声,还原地拉抻,伸个懒腰,丝毫没有脸红。
乖宝小心翼翼地检查兰花,还想再挽救一下。
早饭后,乖宝深呼吸,呼走郁闷的遗憾,再看半死不活的兰花两眼,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