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车吧。”
临江应声打开车门,示意小姑娘到后面坐下。
等小姑娘战战兢兢的上了车,荼九才把花篮递给临江,俯身打算上车。
“你还是这么体贴。”
不同于上官泓总是上扬的桀骜明快,这道在身后响起的声线低沉,略有些哑,不看相貌便能勾勒出一个成熟稳重的绅士形象。
并不算很特殊,但荼九几乎一下就听出来,来人是谁。
无他,他感到愧疚的人不多,这人姑且算一个,哪怕这愧疚真的只有那么一点。
“寻真。”
车边的青年挺直了脊背,转头看来,俊美的脸上早已不见了当年的稚嫩,这张脸出落的越发动人。
他只这么轻轻的勾起唇角,眼儿略弯,简简单单的唤了一句‘寻真’,便足以消弭葛寻真纠葛在心底整整五年的痛悔、忧虑、憎恨……
“好久不见。”
以及死灰复燃的爱意。
“好久不见。”葛寻真机械般的应答着,目光胶着在青年低垂的眉眼之上:“这几年……”
“你过得还好吗?”
荼九辨出他喉咙里挤出的哽塞,已觉得有些无趣,却还是垂着眼,装作不敢直视的模样:“还是那样,这家半载,那家一冬,没个正经事做。”
葛寻真见他这模样,既恨他走的义无反顾,又怜他至今颠沛流离,一时复杂的近乎失语,许久之后才在车水马龙间的寂静里找回自己的声音。
“听说你现在在上官家?”他的语气已说不清是怨恨还是关切:“上官立德去世这么久,你为什么不走?”
他更想问的是,是为了上官泓吗?
阿文说,荼九和上官泓在车站中表现的十分暧昧。
他知道荼九的性子,虽然贪财,但有底线,不可能为了上官家的钱财出卖自己,除非,他真的对上官泓……
“大少把上官家交给我打理。”荼九并不打算在这点上说谎,如实说道:“我没必要离开。”
“上官家……”
葛寻真勉强扯起唇角,忍不住低声自语:“我也曾交出葛家大半家产,可你却仍然选择了离开……”
“上官家,有什么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