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那人家才是正儿八经的“连旗(一伙人)”,江连横等人反倒成了外哈。
虽说线上的道义,往往也就那么回事儿,但要是不给点甜头,就想让人家坏了绿林规矩,未免让人家有些为难了。
说到底,王贵和是跟江城海有过命的交情。
现在,江城海已经死了,江连横不过是个晚辈,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赵正北听了这番论辩,总算明白了韩心远为啥要提送礼这件事,可他心里却又另有想法。
“道哥,不是我心疼钱,可咱们要是给他们送礼,那这就不是交情,而是成买卖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得给胡子上贡,靠他们才起来的呢!”
韩心远也说:“万一王贵和他们也跟着分了红,那就更难办了。”
“你们俩,把心都搁肚子里吧!”
江连横站起身,掸了掸屁股,走到老树旁解下缰绳,接着说:“我既然要上山,该想的,早就想过了,这趟不是他们帮咱,而是咱们帮他们。”
二人紧跟着起身,怪道:“咱们帮他们?伱是说剿匪的事儿?”
江连横跨上骝马,回头问:“山上的天黑得快,别磨叽了,边走边说吧。”
……
……
辽阳城东,泰和赌档。
“吱呀——啪!”
随着二楼房门“啪”的一声紧闭,赌客们声嘶力竭的叫嚷顿时被隔绝开来。
屋子里烟雾缭绕,七八个弟兄或站或坐,皆是双龙会的骨干成员。
正桌的主位上,仍然是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此人本名李海龙,肤色有些暗沉,下巴上有一片细密的花白胡茬儿,此刻正坐在那里,“咔哒咔哒”地把玩着一块鎏金珐琅彩的西洋怀表。
贾把头儿坐在他的右手边,细细地将昨天打探来的风言风语,和盘托出。
“李二哥,我托车站的人打听过了,这个江连横,的确是在线上混的,去年刚在奉天起家,有点小名气。别看辈儿小,但根子正,在奉天还真挺有面儿。提他,你未必知道,但听说苏家都跟他关系不错。”
闻言,康二坐在桌对面,冷笑了一声。
“老贾,你咋还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