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上路,半道上雪豹又在某处拐角不见了踪影,一行人长途跋涉行至终点,穆琏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房孟鑫从旁搀扶,连他们都颇为疲累,何况是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穆琏。
项东衢捧手哈了口气,眼前便是一片白雾。“挺冷啊。”他不禁道,“这是到哪儿了?”他在昆仑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样的地方。后半段路他明显感觉得出他们在走下坡路,此刻身处之地已是一派溶岩垂洞的景象。
无数石锥裹着霜雪从洞顶倒垂下来与洞穴底部长在一起,洞穴层叠错落,看上去颇为复杂,又因一片冰晶,被夜明珠的光一照映得十分晃眼。
多少人不曾见过这样的景象,唯独从滇南来的方尔玉晓得这是什么,只是寻常的溶洞中都带着许多水汽,终年潮湿,自然不便保存什么金银细软,这里却有些少见,不知被冰封了之后能不能留住什么。
徐枢站在杨臻身旁,开口时本是轻声耳语,与杨臻对过一眼后便敞亮了道:“舆图所示的只到这里,再往前的话情形不明,还需小心。”
“还要小心?”杨臻未说什么,穆琏却先抵触起来,原是要发火,但面对杨臻之时他又硬生生把火气压了下去:“一路过来已经坎坷颇多,与你汇合之后才安生了些,如今还要说这个?”
杨臻紧了紧斗篷咳了两声,带着颇重的鼻音道:“侯爷有何见教?”
穆琏的一双眼睛盯着杨臻,余光却把其余之人挨个打量了一遍。他伸手从房孟鑫手中拿过毛皮暖手,把手一袖道:“既然已经到这里了,前头的路就只你我二人去吧。”
杨臻皱眉,其他人亦是纷纷不服。
“侯爷,前头危险啊!”房孟鑫道。
“正因为危险,所以本侯相信,”穆琏笑吟吟地看着杨臻,“你一定会护好本侯。”
徐枢温凉无声冷笑,项东衢替旁人恨得牙痒痒,他们身后的鸿踏雪却突然敢大声说话道:“老杨他的伤还没好呢,就算真有事也保不了你啊。”
穆琏还是笑,问杨臻道:“你说呢?”
“听侯爷的。”杨臻回答得干脆且简洁。
项东衢有火却不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