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押解的看守人员扯着嗓子,活像个破旧的喇叭在嘶鸣。
那音量大得足以穿透整个基地的寂静角落。
他脸上的笑容,就像是从最深最暗的地狱裂缝中硬生生挤出来的恶鬼之笑。
肌肉扭曲得不成样子,每一道褶子都仿佛藏着恶意。
那咧开的嘴,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那股子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寒意,直直地钻进旁人的骨头缝里,让人忍不住打哆嗦,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那破锣嗓子里,满满当当都是残忍与张狂,好似一把把利刃,将人性中仅存的善良与怜悯绞杀殆尽,不留分毫。
嗓音尖锐得如同夜枭在死寂夜空的哭嚎,每个音符都带着倒刺,狠狠刮擦着人们脆弱的神经。
把末世的残酷直白地撕开在众人眼前,一下又一下冲击着人们对暴行的忍耐底线,仿佛在张狂地向世界宣告:
在这个世界,生命如蝼蚁,道德早已荡然无存。
听到“两脚羊”这三个字,陆景程顿觉脑袋“嗡”地炸开,理智的弦“啪”地断裂。
他双手下意识攥紧,指节泛白,指甲狠狠嵌入掌心,似要戳破皮肉。
怒火“噌”地在胸膛燃起,如沉睡千年的火山瞬间爆发,炽热岩浆在胸腔肆意冲撞,灼烧得他五内俱焚,仿佛要将整个人化为灰烬。
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腮帮肌肉紧绷鼓起,每一次咬合都似要崩碎牙齿,满心满念都是冲出去将这些丧心病狂之徒撕成碎片,让他们为恶行付出惨痛代价。
此时的陆景程周身怒火仿若实质,周围空气似被点燃,滚烫而扭曲,呼呼颤抖。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闭眼,深深吸气,那声音好似破旧风箱吃力拉动,沉重急促。
他拼尽全力压制如汹涌潮水的愤怒,双肩微微颤抖,极力让自己冷静。
不能冲动!
黎洛站在一旁,眼神冷冽如冰刀,似能将空气冻结成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