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观察着面前人的神色，最终还是决定敞开天窗说亮话。
“这些事谢楼主应该清楚才对。”
“毕竟江某和裴洛如今的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谢归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顿了顿，面露不解的神色，皱了皱眉：“江仙尊这话是何意”
他虽然很平静，但是江月白早就洞察了一切。
这些日子，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想合理。
他轻抿了一口茶：“其实你是这个小世界的主宰者，对不对或者说是天道”
谢归放下茶杯，眼眸盯着江月白，手却在不经意之间把玩起腰上的玉佩起来。
“主宰者天道”
“江仙尊这说的什么话”
“我是谢归，又怎么可能是天道呢江仙尊怕不是糊涂了。”
江月白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他也知道就算他问出来，谢归完全也可以抵死不认。
只是他必须要确定一些事情。
他又继续开口：
“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安排这些，只是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任何生命都是宝贵的。”
“他们有了意志也就是独立的个体。你身为天道，他们的创造者，又怎么能随意剥夺他们活下去的权利”
谢归听了神色顿时冷了下来，他有些不耐烦了，他垂下眼眸，掩盖住了神色：“江仙尊今日说的是什么话谢某有些听不懂了。”
“若我为天道，我创造他们，现在我不喜欢他们了，自然也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
江月白不紧不慢道：“你是想毁灭这个世界吧。”
“从一开始，你就想要毁灭了。”
“是觉得有些厌烦了，还是因为裴洛，你害怕他之后脱离你的控制”
他微微停顿了下，似乎是为了确定什么一样，他注视着谢归的眼睛，问道：
“对不对”
谢归没有说话，而是叫侍从进来，带自己离开了清月殿。
江月白笑着，他现在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了。
这个世界是谢归创造的，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应该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造物主有些时候又会痛恨自己创造出来的世界。
谢归显然痛恨的，所以他想要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