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搭上他的腕子,他惯常微凉的肌肤在此刻发着热,脉搏跳得欢快而强劲。
君若微微勾起唇角,瞥了他一眼,将灵力探了进去。
灵海是一个人最私密之处,一般都有禁制,穹苍界中不乏有双修的灵修,互相打上烙印才可勾连,但司沐的灵海是残损的,所以没有任何阻碍。
小小的一股灵力缓缓流入司沐的筋脉,初始时像肆意流动的温泉,让司沐平白浮起一层薄汗,入了灵海却化了龙,小小的一条。
那条小白龙在司沐的灵海中一寸寸游动,游过的地方如夯实过的地基,银光将一粒粒细微的星尘牵引起来。
司沐能感受到小白龙的所有,她龙角上的每一个分支,她鳞片上微凉的触感,她龙爪上的倒钩,她尾鳍上的绒毛
司沐只觉得每一滴血液都在燃烧,似是要将其中的水分蒸发个干净,血液成了浓稠的岩浆,炙热的、滚烫的、汹涌的
司沐的体温一节节攀升,有一种陌生的快感次第累积。
喉结上下滚动着,欲望颤抖着要撬开他的牙关,司沐死死咬着下唇,将即将溢出口的破碎音节咽了回去,吞回身体的最深处。
小白龙却没打算放过他,勤勉极了,不断游弋着修补司沐残损的灵海。
司沐全身泛起潮红,指尖紧紧攥着床褥,每一寸肌肉都在用力,每一条筋脉都在暴起,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嚣,酥麻感如迅疾的潮冲刷着某一处,堆得越来越浓,越来越稠。
任他百般克制,在某个临界点,终究败下阵来,脑中炸开一团灿极的烟火。
烟火中突兀浮现出君若的脸,司沐不知道这是哪里,似是见过,又似没见过。
池中一张玉床,君若如海藻般的长发在漫过玉床的浅水中浮动。她的远山眉蹙着,半开半合的眸子里氤氲着水汽,潋滟的红唇微张,能瞧见软红的一点舌尖,她低低地泣着,喉间是破碎的调子。
烟火中的君若高仰起头,司沐也跟着高仰起头,下巴凌厉的线条几乎与脖颈拉成一条直线,两个人像是两只引吭高歌的仙鹤,长长叹了一声,破碎却高昂着共登了极乐。
空气中浮动着浓烈的雪松香,明明窗棂打开,却浓烈得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