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曜心道:破孩子,还知道自己是个医生,还敢喝这么多酒!该打!一时间又想起长姐在俞灿回国后对自己说的话:“灿灿这孩子,从小同大孩子一道学习,如今知识技能都有了,同大人一般无二,可是这心性,还没长大。”
这一周来服用灿灿开的药,确实好转,在医术上这孩子确实数一数二,信得过。
可看着眼前受委屈醉酒后第一时间来找哥哥求安慰的孩子,俞曜也有一种割裂感,觉得自家灿灿始终和沉稳靠谱的医生挨不上边。
俞曜此时好声好气说:“哥哥知道星宝不喝药,这个不是药,你张嘴,尝尝,是甜的,乖,听话。”
俞灿闭着眼,微微张嘴,喝了一口,果真是甜的,砸吧砸吧嘴,又张嘴,还要。
俞曜苦笑,幼妹这可爱模样,不禁苦笑,在他眼里,幼妹还是那个需要家人照顾的五六岁孩童,没什么区别。
无论岁月如何流转,这份宠溺从未改变。
此时俞晖赶忙回酒店自己的房间冲了个凉水澡,脑子清醒了一些,然而脚步仍有些虚浮不稳,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敲响了大哥卧房的门,心中忐忑不安,打算向大哥请罪。
俞曜小心将幼妹放在枕头上,被子盖好,要去开门,俞灿死死揪着俞曜的长衫衣摆,直接枕在兄长的胳膊上,说:“哥哥不许走,灿灿难过,也难受,帮灿灿给难受和难过两个兄弟打跑……”
一本正经的童言无忌,俞曜忍不住想要笑,冲门外说:“小晖,门没锁,你自己进来!”
俞晖一听,完了完了,心里 “咯噔” 一下,大哥指定生气了,明天上午还有招商会,中午宴请,下午政府办公会,晚上还有招待,也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爬起来。
第一次,俞晖觉得有那么一瞬间,能和俞昭感同身受,就是面对兄长威严时的紧张和不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小心翼翼扭开门,关好反锁,战战兢兢低头站在门口。
俞曜隔着大屏风,看俞晖远远站在门口不动,忍不住说:“过来啊,你杵在门口干什么?”
俞晖更惶恐了,彻底完了,要是在外室沙发教训一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