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顺着他的指尖一滴滴地往下流,渗入泥土里,留下一个个暗色的点。
像苏、林二人心中一点点的雀跃。
只要有脉搏,就还有救。
即使再难,不试试怎么能放弃呢?
林依典的泪痕干了,凝在脸上,被风吹得有些干痛。
她抬头望了望天。
纵使浮云能蔽日,阴霾亦仅是须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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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山洞窟。
曲吉望着大队人马往山下走去,微凝了眸。
他转身进洞,捡起光华鼎的碎片,解开婴孩的襁褓,小心地将碎片收好。
他把包袱搭在肩上,一手将石凳上的婴孩搂起。
原先安静的婴孩被他弄醒,在他怀里哭闹,手脚乱蹬。
曲吉抱起他颠了两下,那孩子便转为笑颜,乐呵呵地将手指头塞进嘴里啃。
曲吉没有停顿,拿起了剑,沿着绵山的小路,朝反方向走去。
他用剑拨开树叶,脚步坚定。
落叶在踩踏下,发出轻微的响声。
曲吉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密林里。
粗壮的树干上是层层叠叠的绿叶,再向上,是一望无际的青天。
原先遮住日头的云,慢慢飘移,渐渐又透出一些日光。
羲和犹抱琵琶半遮面,犹如舞台表演的谢幕,又像是新一轮大戏的开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