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伦敦的时候她就经常感叹这神奇的天气,明明伦敦冬天平均气温一般都在零上,结果却会出现暴风雪,有时候甚至感觉比东北还冷。
维也纳的冬天大部分时间温度也都在零上,结果不知从哪来了一股强冷空气,一夜之间气温骤降,雪下得她还以为到了苏联。
施了个保暖咒后她赶紧幻影移形到了家门口,然后匆忙将门关上。
砰!
门刚一脱手就被风裹挟着重重关上,声音之大吓了她一跳,她将落满雪花的帽子围巾扔在壁炉上就回了房间,本来晚上她一般还会再做点工作,但摆烂的情绪一上来,放在桌上的文件在此刻都显得格外遥远。
她象征性地伸出手试图去够桌上的笔记本,试了两次不成功就躺了回去,全然不顾躺在口袋里的魔杖。
“太远了拿不到。”她心安理得地躺了下来,“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闭上眼睛时她还能听见雪花落在窗户上的啪嗒声,风雪和壁炉的白噪音格外舒适,她很快就感到了困意。她觉得或许会一夜无梦,直到天明。
可惜这种愿望并没能实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半梦半醒间,她总觉得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东西在地上滑动的声音。
困倦还在试图将她沉入梦中,警惕性已经在拼命地把她往外拖拽。也是在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不对——正常来说早在察觉到动静的那刻她就该立刻清醒,可为什么现在她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
前所未有的危险感让她想要起身,却好像魇住一样动弹不得,还没等她拿到魔杖,突然间,极为冰凉的触感猛地袭来,彻骨的寒意终于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的那刻梅林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哪怕只是暂住,但卧室里的每样家具都是她亲手购置的,都是温暖的颜色。但在此刻熟悉的环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满是冷色调的房间。
更让她震惊的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到处都爬满了蛇,那些蛇将她团团包围,其中一只已经缠住了她的肩膀,闪着寒光的尖牙就落在她的脖颈上,一副随时都会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