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我去北京十几年了,父母年纪也更大了,母亲偏瘦,还能爬三百多米高的枫池山,父亲老来体胖,而且患有高血压,糖尿病,没有力气爬山,父亲就经常早上起床后,只要是不下雨,就自带一个小板凳,慢慢走到离家一千米远的大桥上去,坐在桥边,和他的老同事们望着桥下奔流的河水,看着水中游动的鱼儿,各自诉说童年的记忆,父亲跟他们说:小时候和弟弟在河里捕到了大鱼时那个高兴劲呀,想着爹娘会夸奖他们,还会做香喷喷的鱼汤喝,多半时间母亲都会因家中无米下锅而让他们把鱼拿去卖钱再去买些米回来,我们才吃得上一顿饭。老同事陈国富则说,他从小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导致了他后来生活中的困境,参加工作时吃食堂,后来结婚后什么都依赖老婆,老婆去逝后,大女儿去了天津工作,半大不小的二女儿挑起了全部家务。后来大女儿把妹妹和弟弟都带天津工作去了,陈国富因妻子这坯黄土还在这里,说什么也不愿跟女儿走,就留在了这里,一晃二十多年了,他也七十六了,不会照顾自己,早上出去吃碗热干面,中午回家用电饭煲煮点饭就着咸菜,自己不会炒菜,日子就这么日复一日地过着,衣服上的扣子掉了,就这么敞着,老肚皮都露在外面。
父亲有些同情这个昔日的老部下,说到,你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