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把搪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温思禾的眼中带着几分泪意。
赵一昇扶着椅子刚想站起来,就被一旁的温父按住了手:“你坐着就成。
赵同志,我也敬你一杯,我们夫妻俩因为一些特殊情况,愧对眼前的孩子。
从小没看过几个孩子一眼,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还发生这样子的事情。
如果真的因此丢了一个孩子,我们一家人”
说到此处的时候,温父的声音有些哽咽。
孩子们都是为了来见自己的外公外婆,如果真的因此丢了,他们老两口一辈子都会活在悔恨当中。
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有些人会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而有些人,想着法子的推脱。
赵一昇听温望秋这么说,也不再动弹,结结实实的受了两个人一礼。
温望秋把两杯酒都放在了赵一昇的面前:“你尝一尝,这俩酒有哪种不同?”
受祖辈的影响,赵一昇年轻时候,也喜欢喝上两杯。
细细品尝了两下,这个陆之野拿出来的那坛酒说道:“这个酒的药味更重一些,但入口回甘,也不辛辣。
更为柔和,喝下去觉得浑身舒坦。
这一坛子酒,味道也不差,但猛地喝下,有些喇嗓子。”
温父哈哈一笑:“那看来,咱俩是不同的见解,我倒觉得这个酒比较合我的口味。
我不爱喝那些细柔绵长的,总觉得那酒喝着没劲。
这样吧,这两坛子酒回头你都带走。
我也不好喝这种的,听禾禾说,这对身体大有益处,咱们都是从苦难的地方回来的,多补一补总是好的。”
通过他们之间的交谈,温望秋自然把赵一昇的身份摸了个七七八八。
想当初因为政见不合,有许多人遭受了无妄之灾。
想来赵一昇就是其中一员,在下放的牛棚肯定没少吃苦。
赵一昇咋都看穿了人情冷暖,如今哪里不明白温望秋的含义?
压下鼻尖的酸涩,笑着应了下来。
一顿饭吃完,宾主尽欢。
等到三个孩子醒后,看着还有些浑浑噩噩的团团,陆之野给他喂了一口灵泉水。
团团这才算是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