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世人知道,庙堂并非一人说的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
想到这里,戴至德制止了喧闹的众人,道:“追问过去的事情,已经无用。眼下的事情是如何能够在当前的情况下让沛王成为皇储。”
李上金肯定是争不过李素节,眼下之法,只有继续支持沛王才有一线机会。
可是?
戴至德到了这一步,他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只能集思广益,将求问的目光望向下方。
原本因武皇后活跃起来的气氛,再度冷清,静寂无声。
——
皇宫后院寝殿。
李贤双手环膝,整个人缩在床角,埋头哽咽,却也不敢出声,怕自己的哭声惊扰自己的兄长。
李治、武皇后先后脚离世,即便是李弘,也不满十五,何况是李贤、李显、李旦?
李弘登基之后,以长兄为父的缘由,将三人都接到自己的寝殿照顾。李显、李旦少不更事,又不在风波之中,并没有其他异样。
而李贤因为过于聪慧,又是漩涡里的当事人,自是感受到了滔天恶意。
想着母亲做的恶,想着兄长的病,想到那迷茫未知的未来。想到自己若无法继承王位,就凭母亲做的事,自己如何庇佑李显、李旦两位弟弟?
迷茫,无助,惶恐,不安。
昏暗中突然出现一盏烛火。
“六郎!”
李贤是李治的六子,能如此叫的,也只有李弘这个皇帝。
火光下,李弘脸色有些苍白,脚步都有些虚浮,看着蜷缩在一起的李贤,眼中满是心疼,更多的还是自责内疚,自己身为天子,却护不住同胞弟弟,实在窝囊。
“皇兄!”
李贤抬起了埋在膝间的脑袋,俊俏的脸上还挂着点滴泪花,先是一阵错愕,随即抹去了泪珠急道:“你怎么来了?”
他快步上去搀扶,顿了顿又道:“六郎想父皇了。”
李弘坐在床榻上,摸了摸李贤的脑袋,自己这个弟弟太聪慧了,什么都明白,还懂得安慰人。
“是皇兄没本事,连累六郎了。”
李弘作为当事人,自是知道内幕详情。他知自己没有李治的威望,压不住消息,本想着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