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lf is not singular but a fluid work of identities(自我不是单一的,而是一个流动的身份网络)。”二楼书房内,慵懒的青年男声自伊洛拉耳机中响起:“根据你发过来的照片,我帮你选了几本原读者比较重视的书籍与论文册,相信这可以证明本人的占卜水平。”
“你做的很好,谢谢,之后也由我负责下一轮的资质审查。”
少女翻阅着论文,着重留意打印在纸张上的图片:绘制节点与线条的图一,以及体现集群概念的图二。
时间没那么充裕,她选择的第二本书是德国作家赫尔曼黑塞的《玻璃球游戏》,故事结尾玻璃球游戏大师科讷希特在冰冷的湖中沉没,而少年铁托则在明媚的阳光下游向对岸。
接下来是英国科幻小说家伊恩班克斯的《游戏玩家》,纸页被飞速翻动,却并未影响到少女的阅读体验,全文受到特别标蓝的地方有且只有一处:
a guilty system recognizes no innocents(有罪的体制不承认无辜之人)
后面还加上了居伊先生的英文批注,伊洛拉还暗暗疑惑为什么不是法文,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这是此书作者的原话:
the devil emerges from the details and hell abides in the small print(魔鬼潜藏在细节之中,地狱则存在于小字条款里)
魔鬼和地狱,很难想象现代的星象观测者会用到这种词汇。
少女暗自思考着,顺带操纵混合药剂的水流,令二楼几乎所有物品的表面光洁如新。
除了为《渡船的终点》游戏开发组写过一些稿件、还有为满足个人需求填写采购清单以外,被困在俄罗斯联邦监狱之中的占星术士并没有写下什么有意义的内容。
在几本读物中,被人工标注最多的还是美国经典作家赫尔曼·麦尔维尔的作品《白鲸》。
甚至于要对它那活生生的轮廓获得相当的印象,唯一的办法,只有亲自去捕鲸;可是,这样做,却须冒着被它弄得永无完身和沉沦失身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