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闲话间,一只白色的信鸽扑棱着翅膀落在不远处的窗台上,燕朝歌顿时眼前一亮,他走上前取下绑在鸽子脚踝上的字条,上面写着六个字,诸事妥,等风起。
自从新帝登基之后,裴皇太后就病了,需要静养,便从原来中宫皇后之所的鸾凤殿,迁移到了落梅宫旁边的芜芫殿。据说,这里环境清幽,四周流水潺潺,是个养病的好地方。
脱下了明黄色的皇后朝服,裴太后身穿深蓝色的素衣,长发披落在肩头,整个人显得娴静端庄,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与世无争的明丽少女。
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裴太后以为是裴灵秀来了,当下头也没回地说道:“请转告裴相爷,本宫一直安分得很,只望他老人家能够善待我儿”。
“皇后娘娘,许久未见”,一道温和低沉的声音响起,裴太后猛然回头,眼见一个身材修长,貌若谪仙的俊雅男子站在不远处,不是萧简,是谁?
“本宫应该称呼你,是御政王殿下呢?还是太上皇?”,裴太后的嘴角微微扬起,面带一丝嘲讽地问道。
当初萧简与裴相爷达成协议,待广陵帝逊位之后,萧简以御政王的身份继位,而后又以现任帝君的身份下旨,传位给裴皇后的儿子,太子燕云曦,史称临光帝。
很显然,在这场事件之中,萧简与裴寂自成一派,而裴太后被裴家抛弃,心中充满怨恨,对萧简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裴灵秀呢?”,裴太后突然想起自己的贴身女官,裴寂颇为倚重之人。
萧简微微一笑,说道:“本王今日前来,是为了跟皇后娘娘叙叙旧,不想被旁人打扰”,他曾经是大显的一国之君,自然不必对一介女流俯首称臣。
看来裴灵秀应该是被萧简的人支开了,裴太后突然有了一丝兴趣,开口问道:“那么王爷所为何事?”。
“本王听说,太后娘娘与裴桓将军是双胞胎?想必对彼此十分熟悉吧”,萧简悠悠地问道。
听了此话,裴太后想起裴桓不仅冒充自己,夺走宫禁之权,而且还私自囚禁了自己的事情,就顿时气得牙痒痒,“自然是非常,十分的熟悉”,她咬牙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