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果子酒,是极好的桑葚果酿制,因是军中供酒,故而只是微醺,并不醉人,虽然没有烧刀子喝得痛快,但这样的席面,大家已经很是知足,美酒佳肴,吃个酣畅淋漓。
袁真和郝全坐在一起,划拳吃肉,大口喝酒,这场宴席从傍晚吃到深夜,许多将士都喝了不少,歪歪扭扭地趴了一地,只有为数不多的百余名哨兵还是清醒的,天色越来越晚,漆黑如墨……。
就在这时,从四面八方慢慢地涌上来一些黑衣人,他们皆黑布蒙面,将哨兵纷纷放倒之后,蹑手蹑脚地往人群而去。
“噗通”两声,袁郝两人也满脸通红地倒在桌上,不多时,一个首领模样的黑衣人上前查探,见此情形,嘴里喃喃自语道:“你们倒是,见机行事”。
很快,不管是喝醉的,还是被打晕的将士们,就被黑衣人们抬到军帐之中。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动手杀人,而是把将士们身上的军服脱下,再将其手脚绑住,堆在一起。
那黑衣首领则直奔主帐,在里面翻找片刻之后,手上提着一个小包裹,然后扬长而去。
黑衣人离开之后,方才还满脸通红,醉倒在地的袁真和郝全,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不约而同地苦笑道:“绑得可真紧”。
“老袁,蒙汗药没有下多吧?”,郝全可怜兮兮地问道。
三日前,镇国大将军府的叶二爷迎来了他的第一个孩子,月阳郡主燕红樱在阵痛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顺利诞下一个男婴,镇国大将军叶乾甚是高兴,给孩子起名叶淮。
“夫君,这几日真是辛苦你了”,燕红樱柔声说道,“若是军务繁忙,就不必日日过来了”。
叶允笑着摇了摇头,道:“若非这几日爹爹与大哥和我一直在商议行军布防图的话,本来可以抽多点时间,过来看看你和淮儿的”。
燕红樱闻言,脸上快速闪过一丝异色,还没等叶允看到,便已恢复如常。
齐梁署和山阴署是裴桓辖制的属兵,这大半年来,托裴家的福,从偏远的山区换防到了距离帝都不到一百里地的卫熙郡,成为了最接近渭城附近的地方卫戍部队。
那日宫变,齐梁署和山阴署也被裴桓假扮的皇后自北门放进了皇宫,在多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