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接过来一看,朱红色的大字几乎晃瞎了眼,竟是平东卫的行军布防图,两人顿时脸色大变。
“如何?这份厚礼,可还算诚意?”,薛潮笑笑地问道。
不同于地方军队,隶属朝廷的十一卫都有各自的行军布防图,其所驻扎的属地的暗哨,明卡,行军路线,兵力部署都标识得一清二楚,可谓是军中最高机密。
一旦有了这份图纸,就相当于把平东卫扒光,轻易拿捏得死死的,只要提前设好埋伏,就只等大鱼落网了。
“这份布防图可靠么?”,刘云谨慎地问道。
薛潮点点头,肯定地说道:“自然可靠,倘若刘将军信不过,我们兄弟可以打头阵”。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先由南川署和东延署的士兵打头阵是再好不过了,一旦风声不对,他们便立刻逃之夭夭。
正在此时,有亲兵走过来,在刘云耳边轻声说道:“派去兵部的人回话了,说南川署和东延署的确刚刚调整了兵符和军徽,所以服制确有改变,与之前的不同”。
得到这个确信儿之后,能够拿出布防图,又能准确说出岐山之战的经过,更重要的是,还有裴大将军的亲笔信,刘李二人心中最后的顾虑终于打消了……。
四人商议了各自狙击的时间和地点,制定了行军计划,诸事妥当之后,薛岑二人便告辞而去。
一口气策马跑出三十里地,确定后面没有跟踪的人之后,两人调转马头,直奔东南方向而去,来到一座古庙门前翻身下马,一个身穿绛紫色衣袍的男人,正负手而立地等待着他们。
“启禀陛下,刘云和李兴已然相信了末将等人的说辞,收下了布防图”,薛潮一脸正色地说道,那男人正是大晋的光义帝燕朝歌。
看着身上的军服,燕朝歌笑笑,道:“有了南川署和东延署的这一身皮,倒是免去许多麻烦,竟能如此悄无声息地深入到大显的腹地,倘若再往前百里,或许真能直捣黄龙,把小皇帝收入囊中,哈哈哈”。
薛潮和岑恩见状,哪里敢言语,只得把头低下,默不作声。
而后,又听皇帝说道:“唉,你们也太胆小了,朕也就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