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还未出月子,可不能吹风受凉的,奴婢把窗户关上”,自幼服侍她的奶嬷嬷心疼地说道。
“嬷嬷,你说本郡主是不是太过自私了?自从嫁入叶家,公爹和大伯对我还是很是照拂”,燕红樱低声说道。
嬷嬷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郡主出身高贵,自小知书达理,聪慧贤淑,若非老王爷犯了事儿,郡主又何须为了保全家人,而仓促出嫁”。
燕红樱一脸慈爱看着怀中的儿子,语气平淡地说道,“本郡主吃了许多苦,人被欺负久了,总要学会为自己打算。能保住他们两人的性命,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毕竟,同样的事情,我父王,就没有这么幸运”。
当初,她亲手将平东卫的行军布防图交给沈月明的时候,提出了两个条件,其一,保住叶乾父子二人的命,其二,将平东卫的兵权交给叶允。
两日后,裴桓看着手中的书信,顿时跌落在地上,他脸色惨白无色,满眼狰狞,恨声说道:“刘云和李兴这两个蠢货,怎么会突然去袭击平东卫?”,如今全军覆没,裴家失去了最有利的倚仗,大势已去。
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裴桓木然转过头去,只见一个淡雅的身影走了过来,她通身没有任何饰物,素面朝天,“是你,你怎么出来的?”,他讶然问道。
来人正是当今皇太后,中恒帝之母,裴桓的双生胞妹,裴寂。
“看在兄妹一场的份上,我来看看你”,裴寂淡淡地说道,“老爷子呢?”。
裴桓面色一暗,答道:“他得知齐梁署和山阴署都没了,当场气急攻心昏了过去,如今还没有醒过来,太医来看过了,说是情况不大好”。
裴寂听完,“哦”了一声,面无表情,不悲不喜。
“你究竟是怎么出来的?”,当初他假扮成裴寂的模样入宫策应,与众人联手,顺利除掉了谢云徵。后来新帝登基,为免她以太后之尊插手政事,故而对外称病,将其软禁宫中,并派人日夜看守。
裴寂笑得有些古怪,看着自己的兄长,轻声问道,“哥哥,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刘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