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三年的苦修,想到这一年的偷偷跟踪,一时间红了眼。
岑雨夏还以为这人被自己一句“有病吧”给骂哭了,突然有点不知所措,接着就被那个女人抱住。
她抱得有点紧,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裙传达到岑雨夏的背和腰,脑袋也深深埋进颈窝。
许久没跟人这么亲近,岑雨夏手足无措,手臂举在身前,身体渐渐感受到对方的紧张、颤抖,她慢慢放下手臂,抱住了对方。
算了,就当是一次放纵。
她承认,她也很想她。
下巴蹭着肩膀,手掌在腰背摩擦,声音在耳边呢喃:“老婆,我终于又找到你了。”
那声音透着茫然和失而复得的庆幸,岑雨夏很想作一下,将她推开,然而女王般地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等待她的道歉。
可实实在在相拥的这一刻,她觉得所有的别扭与怨怼,都在此刻化为虚有,正如她们从一开始就具有的默契。
邮轮驶过南纬40度,天色转亮,放眼眺望,一片深蓝色,海面上浮现着白茫茫的雾气。大多数人已经回房间休息,少部分人去了酒吧那层继续。
其中一间房似乎在晃动着,是船在晃,还是房间在晃?
不,是人在床上晃,晃得人头昏眼花,晃得人心跳加速,晃得人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直到一声痛呼。
岑雨夏才在沉沦中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那日思夜想的脸庞,那双深情朦胧的眼,是她惦记了许久的。
目光很快放到那人肩上,白皙的肌肤上烙印了深深的红痕,似乎隐隐渗出血。
发现她醒过来,刘炅然笑了下,手上动作没停,脑袋又俯了下去,大抵是要收回三年的利息,便将她一遍遍拆吃入腹。
岑雨夏皱着的眉渐渐松开,手抚上那人的发,那人的脸,以及肩上的牙印,轻轻地,像根羽毛,挠的刘炅然直痒痒,从肩上痒到心口,手上又不禁加快了频率,仿佛这样便能止痒。
人继续晃,颤颤的声儿在房间里丝毫不突兀。
海面上的雾气渐渐散开,冬日的阳光透过舷窗照亮了晃了许久的房间,忙了一夜的人儿早已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