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间,龙诀听他提过很多次赌约,问:“赌的什么?”
“保密。”纳兰濯想了下,补充道:“结果揭晓那天你自会知晓。”
能当军师的人嘴必是严得可怕,只要纳兰濯不说,龙诀不可能从他那翘出答案,即使有贴近读心的善恶感知也一样。
龙诀没再追问赌约是什么,沉默地站在纳兰濯身边,回到先前的对峙状态。
纳兰濯沉默片刻,“好歹也朝夕相处了几十年,你当真见得了薄奚锦聿去白白送死?”
龙诀瞥眼看了他一下,“我同你相识千年,还不是巴不得你赶紧去死呢。”
纳兰濯强忍着没崩温润公子的好形象,心底更是无比纳闷,龙诀这张恶臭的嘴祂以前究竟是怎么忍下来的。
他心里不想祂还好,这么一想,龙诀感知到后又生出去捉拿端木惜的心思。
其实,现今能对付端木惜的不是只有他们俩,还有沉睡在善祂肉身内的恶祂。
龙诀了解祂,倘若自己或纳兰濯不去,皇城那边再去捉拿端木惜的不会是薄奚锦聿,而是祂。
同样的,薄奚锦聿不会死,死的会是祂,因普通人的肉身强度承受不住恶祂的力量而死。
如果真是这样龙诀应该高兴才对,可他居然不想祂死,第一时间想到这种可能,也第一时间想要先一步赶去。
若非纳兰濯多问一嘴,他现在必然是在去抓捕端木惜的路上。
过了五日,龙诀算算时间最多三日,消息将到达皇城,祂也将启程去找端木惜。
又僵持一日,龙诀看似还在与纳兰濯沉默对峙,可实际上脑子里全是去抓人的事。
千百年的生死情谊,纳兰濯看出龙诀已是在强撑,只是他性子太傲,在与祂相关的事上更是倔的厉害,绝不可能主动妥协。
纳兰濯展开折扇轻轻扇着,扇了好一阵,深绿色的眸子里闪过复杂的神色,似乎在纠结什么。
片刻后,他轻叹一口气,似是妥协地说道:“龙诀,若是端木惜将疯狗留下的封印全部打开,这中原大地,乃至域外疆土必将再次生灵涂炭,甚至有可能回到我们那年的血腥”
龙诀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