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掠过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郑易平骤感两颊火辣辣的疼。
那种痛感,似乎比腿骨的伤痛,疼多了!
纪冷明回身收拾自己的个人物品。
他的‘第一步’已初步完成,接下来,就是推波助澜,让舆论快速发酵。
刚把防水背包拿出来,陡然察觉裤兜里有什么玩意在震动。
纪冷明灵光一闪。
他好像忽略了一个人。
男人赶紧掏出手机。
雨雾之下,温婉的号码,赫然映入眼帘。
甫一接通。
一道几乎能穿刺透耳膜的尖吼声穿云破空,恍如惊天动地的厉雷,炸得纪冷明方寸之地,只余焦土。
“纪冷明!”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是吧!我给你打个三十七个电话,足足三十七个,你他妈接一下会死是吧!”
“之前莫名其妙挂我电话,然后直接不接了!你想逞英雄想做烈士以身殉国我又说要拦着你吗?可你就不能让我了解你的情况吗?”
“你藏着掖着是何居心?完全不管不顾我有多担心会有多伤心是吧!”
“你个自私鬼!”
“你是全天下最大的自私鬼!”
“我温婉如此如花美眷凭什么替你担惊受怕!我找一堆男的夜夜笙歌不香吗?”
“你再这样信不信我以后天天跑你坟头去蹦迪,让你做鬼都不得安生啊!”
“你他妈的说话说话说话啊!”
吼完最后一句,有什么其他细微的轻响。
似乎是刻意压抑着的抽泣声。
温婉哭了!
意识到这点,纪冷明一怔。
若说女人刚刚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堪比精准且暴力的炮弹,在纪冷明方寸焦土上进行了一遍又一遍无差别轰炸。
那么,那一滴滴垂落的泪珠,则更像是柔韧的、蓬勃的、于废墟里、于皑皑白骨里、于生命与血肉里,旺烈生长的明艳的山花。
纪冷明不怕炮弹轮番轰炸。
可是,他怕无数的山花根须,紧紧绞裹住他的心脏。
男人微微弯下腰。
贴合住腰身的衣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