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一旁的褚遂良脸色一黑,心说真想将许敬宗的嘴撕了。
上官仪咳了咳嗓子,对许敬宗这人的言语,也很不满。
不过许敬宗还是一个很忠心的人,陛下让他去西域种树,说不定他真的就去了。
短暂地沉默了片刻之后,长孙无忌道:“听说攻打小勃律国的吐蕃兵马是茹来杰所带。”
“朕在王玄策的军报,以及葱岭的军报中见到过这个人的名字,听说他垂垂老矣,没想到他活到了现在。”
长孙无忌接着道:“松赞干布常说他是吐蕃的赞普,可如今他在长安无法控制吐蕃,就算是在吐蕃的桑布扎,其权势也不能与茹来杰抗衡,这个茹来杰在天竺与葱岭的两次大胜,在吐蕃军中很有威望。”
“陛下。”长孙无忌接着道:“先前茹来杰贸然向小勃律开战,陛下一道旨意就让他停战,他还是很忠心。”
李承乾嘴里嚼着杏仁,“舅舅说得在理,茹来杰挟兵权自重,是要告诉朕,他能够号令吐蕃,朕应该放弃松赞干部,从而让他扶持一个新的吐蕃赞普。”
“此人是吐蕃的智者,也是吐蕃的大臣,这位老者城府很深颇有算计,是一个很棘手的人,朕觉得不好对付。”
长孙无忌低声道:“不如派人暗杀?”
“真的可以吗?”
房玄龄道:“陛下,老朽以为只是刺杀太过拙劣了。”
李承乾道:“老师以为呢?”
思忖了片刻,房玄龄低声道:“茹来杰在吐蕃手握兵权,他是吐蕃的大臣又是有兵权,这样的人威胁太大了。”
从道义上来讲,大唐与吐蕃是兄弟之交,大唐作为上国如此算计他们不太好,不是很地道。
可他与小勃律的战争,也充分体现了一个文臣掌握兵权后,他的权力有多大。
他甚至可以不看松赞干布的脸色。
换言之,吐蕃的内部有很大的问题,权力还是失衡了。
长孙无忌双手背负,停下脚步,“陛下,禄东赞的儿子如今还在长安城吗?”
李承乾剥开一个杏仁轻描淡写地道:“还在长安扫大街,他当年是犯什么事来着?”
许敬宗回道:“吐蕃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