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把手放到脉枕上,一八里细细号了一番:“孕前的最后一次葵水是什么时候来的。”
青衫还在算着,李枫直接张口说出:“二月二十五日来,三月一日走。”
一八里瞧了一眼李枫,又问道:“什么时候行的床事?”
青衫眼睛乱瞟,虽说讳疾不忌医,但这种事哪能光明正大的去说。
“三月十日,十三日,十四日,十五日,十六日,十七日,十八日,二十日,二十一日,二十二日,二十三日,二十五日,二十七日,二十八日,二十九日。”李枫如同报菜名一样,一天不落的说出来。
青衫一时语塞,羞得低着头往下看,心里暗自吐槽李枫:平常是个锯嘴葫芦,三杆子打不出来一句话,怎么今天话这么多,随便说一下不就成了,至于这样一天不落的把天数都报出来吗!!
一八里直接看向李枫,接着问:“什么时候发现有身孕的。”
“姑娘的癸水从来都是隔29天,过了日子一直没来,我便留意着。四月十七日找大夫诊脉,大夫诊出来了。”
“何时喝的落胎药?”
李枫丝毫不带考虑的:“四月十九日早上,姑娘喝了落胎药,我没亲眼见到,不知喝了多少,但吐出来的量约有一茶盏这么多。”青衫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听着两人你问我答。
“何时见的红?”
“下午未时(13-14点),落红约有这么多。”李枫双手做捧状,形容出血量。青衫此时已经麻了,反正又没外人,就这样吧。
一八里心里有数了,又转而看问青衫:“落红时腹部疼吗?”
这个问题,倒只能青衫来回答,她点点头:“疼,一阵一阵的。”青衫回忆起来还发怵,默默咽了一口唾沫。
“后面可有好好养着。”
“有养着,天热了还去山里待了一段日子。”
李枫只觉青衫说的不对,但又不能反驳她,动了动嘴唇。
一八里看出来了,他直接看向李枫:“你来说,越详细越好。”
“休养了五天,在车上走了三天,上下车没见风,但身子起热,总没有精神。将军寻了一个老大夫看诊,喝了半个月的滋补药。再后来天热,去山里养了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