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的话语,我已悉闻。您所言极是,这是我个人的抉择,无关他人。故此,您能否体谅我之心意?”
母后先是沉寂良久,随后回应:“唐方,坦诚而言,我并不愿见你涉险。然则,你始终是个有独立思辨之士,在我心中。去或不去,你内心必已有明鉴。”
“我确将前往……我欲获财宝,为自己博取一席之地,我欲在返回卡斯托尼亚之时,不再无处安身。”
“汝去罢,我亦期冀你能成为家族之磐石。唐磊,吾不抱望于他,他永无尔之勇毅,能守护己之领地,已是其最大福缘!”
此时此刻,吾心绪纷扰。纵然我不愿被阻挠,然母后之言,令我心绪隐隐作痛。我常感自己似她创造之傀儡,肩负起摆脱贫困之使命,彼并未视我为有血有肉之子。
既如此,吾亦不愿再深谈,勉强一笑:“母后,我实甚感意外,未料世间最懂吾者,乃是你……”
“愿此非你一时之气语。”
“非也,直至现今,唯你对我显出理解,我心甚欢……真言也!”
吾语毕,忽闻老唐怒掷物品之声,随即对母后厉声斥责……吾大骇,此乃吾记忆中首次,他在母后面前,历来恭顺,谦卑至极。
他,嗜赌成性者,竟真如此在乎我?
此时,又闻老唐传音于我:“唐方,汝须听清,明日吾与汝母共赴艾瑞斯托,此事汝需当面陈明……”
“父王,勿与母后争执,赵琳定添油加醋告知此事。实则并无尔所虑之危,吾等结队而行,相互扶持,绝非孤身探险可比。且队中有经验之引路人,无虞也……况且,世间诸行皆存风险,若皆因噎废食,社会何以运作?”
“吾能信汝乎?”
“能,待吾此次归返,无论何物,汝告之,吾购之。”
“吾无所求,汝平安归来即可。”
吾应允一声,遂挂断通话,独自怔忡良久,直至母后再度传讯,特为解说我之情由。
“唐方,汝勿怪吾,亦勿以为吾之言乃无情之意……吾望汝建功立业,因吾深知贝师之家族荣耀,亦明吾等之家与彼之鸿沟;吾不愿汝日后与贝师共处时,遭受不公,故汝需自强不息……此路或险阻重重,然汝乃男儿身,乃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