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指挥部”,将里面四、五个依然挂着耳麦对讲,却已经滑下椅子瘫软在地的外籍,一人赏了几脚留在原地后,转身直奔另两间“简易房”而去。
第二间应该是“集体宿舍”,此时里面有至少近三十人在里面各种的“休息”。
两头皆有开门的宿舍里,靠墙而立的高架床,分两边整整摆了四十架。上层铺位上各种行李箱堆叠其上,只有下层床铺上用了末世前国内某高级品牌的厚厚的床垫,铺了看着很干净的被褥和枕头。床铺上胡乱地扔着各种衣物、书籍、手机、游戏机以及各种说不清的用具与玩具。床头处可代坐的个人私柜也有多个半开着,各种看着就是“大牌”、“高定”的衣物塞得满满的,溢出了柜子。
房间居中对面两排桌子。桌上摆放着几台电脑,超宽的显示屏还各自忙碌地工作着。游戏场景,大片电影,岛国小片……精彩纷呈。桌子上还“见缝插针”地堆放着吃了一半的泡面桶,咬了几口的纯肉肠。桌上地上、打开未打开的听装啤酒和瓶装矿泉水,嚼后粘得到处都是的香口胶,随手撕拆开撒了一桌子的香烟,以及空面桶中几乎堆满了的烟头……无一处不在向世人炫耀着,住在这里的人比住在国家营救点的国民,更随意、更优渥的生活条件。
看着一屋子“睡着”了的各种颜色,各种装扮,各种姿态的外籍,我四顾搜寻,很快,右手床脚边,被胡乱扔着的一根金属棒球棍满足了我此刻的“需求”。拎起棍子,耐着性子我一床一桌地顺序走着,一条腿一支胳膊地耐着性子挨根砸着、踩着。
感觉到陈枫已追了过来。他靠在离我们进入的门最近的架子床边,正将随手拣起的罐装啤酒打开,一边对我的“暴行”啧啧感叹,一边仰脖“咕咚咚”地过着酒瘾。扭头看向陈枫,正想出声反讽讥诮,一股“熟悉”的气息悄然接近。对面的军帐门帘轻轻一动,便见帘缝中亮光一闪,轻微的“哧”声随即而至。手中棍子不用想地狠狠向着火光来处甩了过去,同时双臂高抬遮挡面部。
“艹!这混帐!不打你,非打我?”
陈枫一边嚎叫着、蹦跳着,将手中啤酒罐狠狠地甩向对面门帘后,一边转身跑出了“集体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