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疼不疼啊?”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却饱含着真切的关怀,眼中满是紧张与疼惜,仿佛这轻轻一烫,是落在她心尖上的疼痛。
刘休龙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惊到,浑身一震,深邃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错愕。他紧紧盯着王鹦鹉,像是要从她的眼中探寻出什么。这竟是王鹦鹉第一次如此直白地流露出对他的关心,过往在这深宫中的种种相处画面在脑海中飞速闪过,那些被他深埋心底的情愫此刻如同破土的春笋,疯狂生长。看着王鹦鹉那写满担忧的眼神,他心底竟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与心疼。
说着,他顺势握住了王鹦鹉的手,那手柔若无骨,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来,仿佛一道暖流瞬间传遍全身,让他舍不得松开。但他自幼便习惯了在这波谲云诡的宫廷中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于是很快便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态,嘴角扯起一抹坏笑,调侃道:“你呀,本王怎么会疼,反倒是你,这些日子因为大哥伤神,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了,瞧瞧这嘴角。”然而,那看似戏谑的话语中,却隐隐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醋意。
王鹦鹉听到这话,身子微微一僵,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皇太子即将成亲的消息。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了几分,像是璀璨的星辰被乌云遮蔽。这些日子,她确实为皇太子的婚事心烦意乱,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有对未来的迷茫,也有对自身处境的担忧。她轻轻咬了咬嘴唇,试图将眼底的落寞隐藏起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殿下莫要打趣奴婢了,太子殿下成婚乃是大事,奴婢身为宫女,自然是要多费些心思的。”可她的声音却不自觉地带着一丝颤抖,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刘休龙听着王鹦鹉的话,脸上那原本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瞬间如遭寒霜,微微一滞后,便僵在了嘴角,仿佛一朵盛开的花突然被折断了茎,迅速地枯萎下去。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泛起一丝酸涩,那酸涩犹如一颗青涩的果子,在心底慢慢发酵,蔓延至全身。他自是明白王鹦鹉对大哥的特殊情感,那是一种他一直看在眼里,却又无可奈何的情感。每当亲耳听到她如此直白地表达对大哥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