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作所为,她的爱恨,都带着强烈的目的性。
只是曾经的他沉湎于温柔的陷阱,便是察觉到了也安慰自己是独一无二。
可惜……他不是,他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替代、被抛弃东西。
一切都没有改变,什么都没有变过。
“椒房宫给我的那枚平安扣,是不是你知道会有危险。”可是为什么还是不死心,心脏抽动着,他怀着明知的答案询问原因。
“是,我知道。”东若看着任惟寒的手指死死抠住手掌,甚至还有丝丝血迹沁出。
“任惟寒,松手!”她目光一凝,赶紧拉住任惟寒,试图阻止。
可是任惟寒却猛地回手拽住东若,“哗啦——”甜滋滋的麦芽糖被打落,任惟寒红着眼,声声质问:“那你为什么还要提醒我有危险?”
“你明明知道,你做了,我便看得出来!”
为什么不继续骗下去?为什么要让他发现自己的孤苦无依!
任惟寒仰着头,上挑的眼尾绯红一片,却全无从前的柔弱可欺。
他的血染到了东若手中,冰冷细弱的手指与她形成鲜明的对比。
“任惟寒,其实……”东若看着他这番模样,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某种情绪,即使她自己都不曾发现。
可是任惟寒却在与她的对视中呆滞了片刻,他抬手打断了东若的发言,将她的手抚到自己的脸上,殷红的血为他苍白的脸添上一抹姝色。
他低眉抬眼,清澈的眼眸如温柔的秋水,任人摆动波纹:“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发火的。”
转瞬便生生将自己的怒火压了下去,显出任人予取予求的柔弱姿态。
“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东若,我还有用,求你不要丢下我。”
东若不要他了,因为他是个没用的废物。
“我是太子,我可以登位的,我会去好好讨好父皇,让自己早点成为皇帝。”
他不如任惟寿得宠,也不如自己的小弟乖巧,他对东若的价值,实在是可有可无。
所以任惟寒低声下气地请求着,求着做一个傀儡,做一个玩物。
他拉着东若的手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