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骏走出办公室,韩振国却从门缝窥着他进了电梯,等电梯缓缓启动起来,才将办公室的门关上,走到办公桌前,皱紧眉头跟坐在办公桌后的韩振亚说道: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看上去也用了很多心思,但孙仰军的出逃,他真就事前没有一点觉察?”
“你觉得呢?”韩振亚站起来,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红酒,递了一杯给弟弟。
“下午听到孙仰军这狗杂碎竟然跑了,差点气炸了,这他妈狗东西,”
韩振国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不过瘾又满倒了一杯,一屁股坐办公桌上,说道,
“不过,静下来认真想想,孙仰军走,对温骏这小子是利大于弊。我现在有点怀疑这孙子对我们也不尽不实了。”
“是啊,”
韩振亚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萧良,又或者说罗智林一系的人员,与东洲市委书记钟云峰以及沈君鹏他们,一直都是对立的关系,一度还撕破脸,剑拔弩张。他们关系之所以缓和,也可以说是沈君鹏与孙仰军在天海精工上的操作被萧良抓到把柄,钟云峰被迫放低姿态,是缴械投降,很难想象他们能有多坚实的信任基础。所以,萧良与钟云峰、沈君鹏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并不难理解。萧良不可能趁火打劫对沈君鹏怎么样,也不可能多尽力帮他,但我们也没有真指望沈君鹏走到山穷水尽的那一步,萧良还会咬牙不站出来做个好人,对不对?”
“半死不活的沈君鹏,其实对萧良是最有利的,”韩振国点点头,说道,“既能维持住钟云峰在东洲的体面,也不至于令钟云峰与他的关系出现不可预测的反复,甚至最关键时候稍稍搭一把手,还能赢得更多的感激。这个人物,我们从来都不能小窥。”
今天下午周亦陈传回消息说萧良与许建强、沈君鹏在师大北门的咖啡馆见面,韩振国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他以为他们已经将融金手里的四千万股低价拿到手,就算南亭集团介入进来搅局,花大价钱争抢筹码,无非也是将天海精工的股价推向一个新的高度,他们拿不到更多的筹码,获利出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