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明先生觉得本宫的想法怎么样?”
“太子殿下的想法自然是妙,百姓看不懂字,用画自然通俗易懂,可殿下还需要考虑另一个问题。”
周元熙兴奋的神情褪去一下。
“什么问题?”
“能有闲钱买书的人是上过学的,大多数百姓哪儿有闲钱买这些?”
说完,他便观察起周元熙的神色。
周元熙从前的性子太爱胡闹了,近一年的时间虽有进步,但张明哲还这怕,稍微落了他的面子,他就闹脾气,那到时候他怎么也得去周景昭面上谏言了。
南阳城的事背后可涉及到了许多东西,哪儿能拿来胡闹?
让他欣慰的是,周元熙并没有发脾气。
年轻的太子只是皱起眉头,思索了片刻才有些遗憾的开口。
“是本宫考虑欠佳了”
“不过殿下的想法倒是让老臣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什么办法?”
张明哲神秘一笑,“殿下可知说书人?可听过曲儿,看过戏?”
“说书人?听闻过,好像是茶馆讲故事的?听曲看戏,教坊司不是有吗?”
“老臣幼时的求学,需从乡下走泥路走整整两个时辰才能到县上,当时老臣最笨,加上家中无底蕴,字都认不全,学起来更是艰难,殿下可知老臣是如何渡过难关的?”
“是……说书人?”周元熙有些犹豫的开口,犹豫的原因是他无法想象,堂堂内阁阁老曾经居然受学于说书人。
张明哲却不在意这些。
他点头,眼中都是怀念之色。
“是啊,当时的我,为了多问夫子一些问题,常常蹲在书院门口等夫子回家,我就可以在路上多问些了”
“可问多了夫子也烦,某一次,夫子实在是受不了我了,骂我蠢笨如猪,让我自己回去想,我哪儿能想得出来?然后我就遇到了那位说书先生,他看我捧着书在路边可怜,就蹲下来问我怎么了。”
“后来一来二去,我们就熟了,他还为我介绍了一个店小二的活,每日听完夫子讲学,我就去他所在的茶楼端茶,顺便听他说书,等他说完书,我就去问问题。”
“先生是个有趣的人,也是个心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