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闻堰像是没察觉到这尴尬的气氛,专心摆盘,把菜端上桌,红红绿绿,煞是好看。
“嫂嫂们别愣着,尝尝我的手艺,要是不合口味,尽管提!”
他笑着招呼道。
李忠国慢悠悠走进来,瞅着满桌菜,眼眶微润:“咱李家啊,今年就讲究个这热乎劲儿,一家人围坐,吃顿热饭,比啥都强。”
儿孙们鱼贯而入,碗筷交错间,欢声笑语撞破了厨房的玻璃,融进外头的皑皑白雪里。
这顿饭,暖了胃,也暖了心,把一整年的疲惫都消融在烟火气中,新的一年,李家一家终于是团聚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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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暖意融融,阖家围坐,上位的马玲花与李忠国气场沉稳,不怒自威,左右的马荷花、马梨花也透着长辈的端庄劲儿。
马玲花清了清嗓子,打破短暂的寂静:“多的话我也不多说了,这些年我们过得也真不容易,要给红包等会吃了饭,一个一个的给我吧!好了,开饭。”
言罢,众人纷纷伸手去拿碗筷。
这时,李招妹身子前倾,凑近身旁的盼妹,压着嗓子偷偷问道:“二弟,没买饮料吗?”
盼妹抬了抬眼皮,小声回他:“中午那会,叫荷花买的,给了她一百块。”
李招妹心里“咯噔”一下,暗忖:得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就荷花那脾性,给她钱,指不定偷藏到哪个衣角里了,哪里舍得拿去买饮料。
正想着,众人就见马荷花利落地离身,双手稳稳抱来一个玻璃缸。
众人目光齐刷刷投过去,缸里盛着墨黑浓稠的汁水,幽深得有些渗人。
“荷花。你这是啥?”李发贵脱口问道,眉头拧成个疙瘩。
马荷花咧嘴一笑,露出几颗白森森的牙齿,拍了拍玻璃缸,声音拔高:“这是娘泡的药酒,来吧!一人一杯,对身体好着呢!”说罢,抬手就要给众人斟酒。
李忠国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心里叫苦不迭:完蛋了,这指定是玲花泡的酒,她那性子,指不定往里头塞了啥不可描述的玩意儿,光是想想都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往日里,玲花捣鼓这些“土方”时,搜罗的材料千奇百怪,上回是几条干瘪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