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晚上睡眠浅,时不时靠着阳台发呆一坐就是半宿,或者一整天没人和她说话,白仪也不会开口甚至笑一下。
又从刚刚白仪的状态看出不对劲,这种不论什么场合她都不苟言笑的样子很熟悉,那番打趣本想打破沉默气氛,但白仪不接招,而是一脸认真的回答。
“可能最近处理林家的事太疲劳,多注意休息,你们有空去找个地儿散散心多接触接触大自然。”顾小安面上淡然一笑,其实心里哭唧唧希望白仪赶快回来。
张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刚要开口问细节,白仪推门而入“哟”了一声坐到张芜的位置上,下巴抵着她的肩膀,“你们看我干嘛呀,继续说啊别管我。”
手不停地把玩张芜几根指节。
“您老人家没赶上好时候,”顾小安得意道,“我们刚说完你就来了,关于你的,说你坏话呢想听吗?”
“想听。”她搂过张芜肩膀,整个人靠在她怀里懒洋洋的。
“哎,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略略略略…”顾小安做鬼脸的脸都僵了,也不见白仪笑一下。
她心里更加笃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白仪的抑郁症还没好,而且加重了。
“这菜怎么还没上来,白仪你去催一下后厨。”顾小安找了个借口打算支开她。
张芜看不过,身子挡在白仪眼前叉腰,“哎,怎么这样跟白老师说话呢,再说了这地儿归我们张家管,要去也是我去。”
转头对上白仪呆愣的目光,温柔道:“没事,你在这坐着,本大小姐去催菜。我看是哪个没眼力劲儿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走廊。
“你的病打算什么时候对她坦白?”
顾小安于心不忍看着白仪为了这件事需要去圆谎,如果晚进来一步,她怕是也骗不过张芜。
“我想等路演结束,再去复查一趟,如果有所好转”
顾小安忍不住拍桌,替张芜忿忿不平,“白仪!如果没有好转你也不打算说是吗?你瞒着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张芜,她是你…”
房间外响起几个声音,张芜笑着说,“一个个来,大家别挤。”
张芜从后厨催完菜去了趟洗手间。回去的路上碰到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