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说梦话,白仪回应着,“没关系,芜姐姐,我没有怪过你。”
“真的?”张芜抬头望着她下颌。
白仪察觉到怀里的人有了动静,身子往后挪了挪准备哄睡,视线交汇的瞬间眼里露出一丝诧异,呆滞了一秒,“你没睡着?”
张芜轻抚她脸庞,柔着调子,“你还没回答我呢,真的吗?”
“真的,”她目光温柔而坚定,说出内心的黑暗面,“即使以后你提出分手我也不会放你离开,这样的我,你还会喜欢吗?”
张芜直直盯着她不说话,白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是不是后悔了?
下一秒,白仪的唇被两片温热覆盖,喘息间张芜说:“笨蛋,如果我只能接受你的好,不能接受你的缺点,那还算什么爱情。我们之间可以坦诚相待,即便下一刻世界崩塌,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不会惧怕。”
从没收到相同回应的白仪眼眶泛红,张芜见状笑了笑,“想哭就哭,没人笑你。但只有一个爱你的人会陪你做各种事,接受你的喜怒哀乐,懂你的欲言又止。”
“张芜,”白仪楼她更紧失声痛哭。
“哎哎,年下不叫姐心思有点野,”张芜用指尖戳着她脑袋,打趣道。
得到偏爱的某人有点恃宠而骄,趴她怀里闷哼一声,“我本来就野…”
声音很小,她自以为隐藏的很好,但张芜听到了,她故意说:“你嘴里嘟囔什么说出来,让我听听?”
白仪吓得闭上双眼,“没什么,你听错了,我在哭。”
张芜轻笑着捋了捋她耳边的头发,轻拍她的背柔声道:“乖宝宝睡吧,有我在呢,别怕。”
直到看到怀里人熟睡,张芜会心一笑,她何尝不知道对方是为了治好她的阴影才说出“极端”的话。
她知道白仪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反而会大大方方放手,然后一个人躲在没人的角落,亦或是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释放负能量。
即使白仪说的是真的,那自己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反正这辈子她赖定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