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战鼓声一响,王源洗了把冷水脸,一夜未睡,就刚刚打了个盹。
昨夜的偷营战况喜人,凌风和姜丙辰都是悍将,打着伤敌一千,自保无虞的主意过去的。
伤了多少敌人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匈奴的兵营也并没有如他们曾经预想的那么森严。
自己人都杀进去了才被发现,跑出来了才看到擒贼的兵马,反正这营偷的,好像玩儿似的。
凌风倒罢了,姜丙辰都有点儿恍惚,一会儿怀疑是自己勇武了?一会儿怀疑所部前锋营比自己的嫡系兵马更神勇?
最后才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自己,前锋营的兵将还不如自己的嫡系兵马,可这仗打的就是让他心情舒畅。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不就是因为今夜让自己带兵来偷营的那个文弱的副帅?
耳提面命地告诉自己怎么行事,主打的就是神出鬼没、耀武扬威、制造慌乱、毫不恋战四句话。
说白了就是悄咪咪的混进去,高调的跑马溜一圈顺带砍人,然后被发现前头也不回的逃跑。
这完全没难度,姜丙辰不会承认接到这个命令前不愿意,现在愿意的不要不要的,还想再来一次。
所以淳为单于一大半部落首领被镇北军逼到这个份上,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趁还有一挣扎的余地,决战了。
王源安抚了所有人,却深深地明白,今日自己怕是怎么都避不过血光之灾。
能给自己准备的一个都没落下,层层防护都穿在了身上,所有武器都归拢在袖子里。
所有人马聚集好后,王源一身大红色的斗篷骑在白色的的卢背上缓缓走到了前列,与往常的瘦弱不同,今日的副帅好像挺拔威武了许多。
王源没有回头,带着大军整肃前行。
淳为单于下定决心殊死一战,所有将领都列阵在前。
王源也是一样的,没有再分出左右两翼,全都列阵在前。
两军的号角对着吹了半刻钟,全面拉升了各自的士气,迎着寒冬凌冽的北风,冻得鼻子、双颊通红通红的,拽着缰绳的手都有点儿木了。
王源没有吭声,就直愣愣地看着对面的淳为单于和赤土单于两人,琢磨着第一场是谁先上?
淳为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