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也不揪着掌柜的问了,对上冯铜想问问他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却找不到人了。
王源一副想不明白又不知所措的模样:“怎么就走了?不是要交流学问吗?”
围观的人中有一人嗤笑道:“公子还是省省吧,那冯铜就是个寒门学子,好像是好几年的秀才了,家贫,但学问扎实,据说是桥东镇挺有前途的秀才,有望中举。
倒也是个实诚人,抄书赚钱自己供养自己读书,就是进度慢了点,可也是个心善的人。
只是年年春闱前和秋闱前都浪迹在县城里,做的也就是同今日一样的活计,估计也就是为了赚几个束修钱。
欺负的也就是你们这些外乡学子,不过也都是口舌之争,无关痛痒。你们别和他一般计较哈,那可是过了官府眼的,不小心可就惹上事了。”
王源看着说话的是一个中年汉子,老实巴交的面容,这人实诚,从不打诳语,而且眼中也有一丝关切。
王源笑着对中年汉子说:“多谢大叔提点,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茂县还有这么多举人,都不赶着入京吗?”
中年汉子呲着一口牙道:“你是个明白人,这里面的事啊说不清,你赶紧走吧。”
王源淡了些笑容,挥挥手转身带着人重新归座,喝茶吃饭。
只是吃饭的心思淡了,茂县,还藏着什么说不清的事情呢?
天子脚下,能藏着什么事?
吃完饭,廖经和听风先后都回来了。
廖经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薄薄的小册子:“公子,这个是茂县三年来选出来的文斗榜三名单,里面附了各自的高作。以及推荐给国子监和太学的名单。”
王源看着廖经,缓缓翻开,最早的就是三年前,这一届茂县县令任职以后将原有的一年两次的资助贫困学子的善事做大做强。
推出了茂县茶楼文会这一个噱头,吸引着南来北往的学子们,将资助的次数也增加到一年十二次,月月都有。
奖励更是逐渐丰厚,从一开始的五两,增到了现在第三名的五十两。举荐入学的一个都没有落下,全部引荐给了国子监和太学的各位博士。
王源越看越心惊,短短不足三年,举荐的人数已超百人,打的旗号就是寒门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