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连自己也骂了嘛?
谁还不是个中庶子”
温峤更来劲了,指着熊远继续说道,
“孝文(熊远的字),
你怎么好意思叫孝文的。
你哪一点文了”
熊远也知道他这个逮谁咬谁的狗脾气,
没和他一般见识,说道,
“这不是一切有太真兄嘛,
别急嘛,
好歹兄弟还兼领着尚书左丞,
在策试里,
对付个把秀才,
还不是手到擒来。”
温峤摆了摆手,说道,
“不用啊,
许咱做,就得许人说,
不管是形势所迫,
还是上位强召,
说到底事情还是咱自己做出来的。
峤虽然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但也没那么小心眼。
现在朝廷里溜须拍马的人太多,
想这样敢说真话、愿说真话、会说真话的人,
求还求不来哪。”
司马绍也顺着说道,
“看看,我就说太真兄的气度非凡吧,
你们非要说为太真兄出头,
太真兄的心境已经高出了一层楼。”
温峤摆了摆手,说道,
“刚才尽说他了,
说他,是只为了说他吗?
你是一点没往心里去。
你还当现在是从前哪,
现在人们可不拿你当小孩子看了,
谋划这么大的事情,
怎么都和儿戏似的,
一拍脑袋就决定了
不怪逸少骂了句娘就走了,
真不知道和你们这些疯子待下去,
还和说出什么话来。”
司马绍被温峤数落的头都不敢抬,
脸是红一阵、白一阵,
恨不得,顺着船缝,钻船肚子里去。
一旁的周莚解围道,
“太真兄,
你这话言重了,
这里都是太子府的自己人,
说什么话也传不出去。
有什么好怕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