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以想象一个看惯了鲜血、破灭和混乱的游侠居然能从红色里看出温暖。”
“因为这样的温暖,我也拥有过许多。很久以前,我和他人约定过,要把它带给更多的,在余生的每一刻都去追寻对所有人都更好的结局。
“只要这一抹红色尚在,我就还有机会履行约定。它可以是燃烧的火,可以是盛放的花,是这岩洞里的一丛浆果它就是生命本身,转瞬即逝,却足够夺目。
“最后,它会引领我跨越存在的地平线,在彼岸的尽头斩断虚无。”
听着黄泉的话,老人笑了笑:“身受沉眠无相者的祝福,却想着要如何杀死祂?这可真是彻头彻尾的虚无啊。
“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对。在这阴雨绵绵的死水边呆久了,只有望着这鲜红的火时,我才发觉自己原来还活着。”
“雨啊什么时候才会停呢?”
“也许等亡者的怨念悉数平息,天就放晴了吧。”
距谐乐大典开幕,4系统时。
在列车上,丹恒和波提欧安静听着黄泉讲述她曾经历见证过的故事。
“丹恒先生,你听说过比亚里-斯卡曼德洛斯星么?”黑天鹅忽然开口,“那是同谐影响下的地上天国之一,大小达尔达努星系居民们趋之若鹜的人间天堂。
“半个琥珀纪前,家族在那里举办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庆典,而宴会过后星球上每个人都成了家族的一员。”
“你认为同样的事会发生在匹诺康尼?”丹恒看向黑天鹅。
“不然要如何解释呢?”黑天鹅道,“家族特意借钟表匠的邀请让一众命途行者滞留其中,却唯独放逐了虚无的令使”
“受虚无影响,我很难受到其他命途力量的印象,反倒能无意识地侵染它们”黄泉解释道,“这或许就是他们不想看到的变量。”
“恕我难以苟同。”一向严谨的丹恒说道,“那颗星球既没有加入信用体系,也没有连通银轨,是同谐庇护下的偏远文明但匹诺康尼不一样。
“这么做意味着向银河近半数的派系宣战,家族没有理由这么做。”
“但前提是他们真的心向同谐。”黄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