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呈瑞对此没有任何感觉,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放在这里也是一样的。在安兴县,他李呈瑞就是老百姓头顶的那片天,想怎样就怎样,他就算喊上青楼所有的艺伎在县衙开淫趴都没人敢说什么。可在江陵城里,尤其是在孟季裕眼皮子底下就没那么自在了,自己这两天过的那叫一个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留神又得罪了这位顶头上司。
“都下去。”到了客厅,见紫微县县令柳南亭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李呈瑞便挥手赶走了手下。
由于安兴县与紫微县相邻,彼此也算是老熟人,李呈瑞也懒得客套了,径直往柳南亭旁边一坐:“有话就直说吧,大晚上的找我干啥?”
“呸,这茶叶真苦。”柳南亭放下茶杯,先是啐了一口唾沫,才不急不忙地说道:“没什么,就是有些感慨,这江陵果然是大城啊,连秦淮河畔的歌妓都有,在县里可听不到这种曲调。”
“得了吧,这儿就我们俩人,有什么话就直说。”李呈瑞不耐烦地打断了柳南亭,你要是喜欢听曲儿,我掏钱给你包一队人天天给你唱,听到吐的那种,但是别来打扰我休息行不行。
柳南亭看了看四周,随后凑近了些问道:“孟季裕今天是不是派人单独找你了?”
柳南亭这么一说,李呈瑞就知道他是为何而来的了,当即没好气地呛道:“废话,那孟季裕不也找你谈了嘛,就收秋粮核查官斗的事,上面怎么交待,我们底下怎么做不就得了。”
“哦,你说的倒轻巧,你那个县一大半的田都在蔡家手里,横竖是他孟季裕和蔡家去斗,你哪边都不得罪,我那里可鱼龙混杂的很,真碰上事了,他孟季裕能第一时间过来摆平啊?”柳南亭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把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别看孟季裕跟他们说的很简单,等实际执行的时候,永远都会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况,永远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所以他们这些当地的县衙配不配合就成了重点问题。
在古代,任何一个衙门开会,都不会出现电视剧里那种头脑风暴怼天怼地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