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白不紧不慢,捏了些点心放进嘴里“那卖胡饼的小子要真不靠谱,你家秋小子这不是还有机会么”
“你他娘倒是两头都不亏”叶淮之闷闷不乐。
虽说的确是给了叶秋一个机会,但越琢磨越不是滋味儿,就好比明明知道对方要给自己卖了,非但不能拒绝,反而还得帮着前者数钱。
“哈哈哈,喝茶喝茶!”墨染白心情大好,亲自帮前者满上茶水。
“话说回来,你不是不打听娃子们的事么?”
墨染白拎着茶壶的手一愣,可也不过眨眼间便恢复如常“你管”
叶淮之刚想发作,但好像想到了什么,脸上顿时堆满笑容“哎,听说你家书小子就快回来了。这虽说是娶了妻,可再多一房,也”
不等前者说完,墨染白扫了眼还有大半壶水的茶壶“得,老夫去打点儿水!”
“老匹夫!你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成!”叶淮之拍桌而起。
墨染白很是自然的将茶壶一反,连茶带水皆倒了个干干净净“得,这人老不中用,手也不听使唤了”
“老夫去取些茶来,你且坐着”说完,墨染白双手一背,拎着茶壶便向道观走去。
叶淮之怔怔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那摊茶水,就那般怔怔看着。
……
六月初,风冽,阳暖。
猛犸的雪早已融化,草木茂盛,牛羊成群,放眼望去皆为生机。
大战过后,一切的一切都好似回到了当初,甚至比当初更好。
草木比往年更盛,牛羊比往年更壮,许许多多的声音都在感谢上天的馈赠之恩,而真正的馈赠者究竟是谁,或许从来便没有个答案,亦或者,不想有答案。
人们总是愿意去相信美好的,虚无缥缈的,至少,能让嘴角微微弯起,哪怕一点点,总归弯了起来。
而信仰,从来都是建立在废墟之上,那份明媚,高高在上,那颗残种,深埋地下。
烈阳海岸,某处古港
看着海面上的神风大舰缓缓靠岸,墨笑笑满脸兴奋“哇!好大的船!”
“一会儿就能上去了”墨书摸了摸下方的小脑袋,随之正起面色,抱拳对向附近身影“三叔,保重”
墨凌寒笑着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