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我有个远房兄弟,在什么铁甲门当厨子,他们家少主死了,就是这位神医给救活的。”
有人便问,“那么厉害?”
“可不是啊,你就瞧瞧这排队求医的人,肯定错不了,天下第一神医跑不了了。
“悬丝诊脉,神医啊,真是厉害呀。”
“长得也相貌堂堂,温柔,一看就是个会疼人的…………”
三天前,李莲花一行赶到了京城,再白溪楼
听着耳边的恭维声,李莲花尴尬的笑了笑,白湍低眉垂眼跟在他身旁,在外人眼里那人眉眼间是书生气的温润儒雅,一身灰绿色的衣裳干净整洁,身姿挺拔,坐着也好似一根青竹。
心里却时时刻刻,迫不及待的要跑,别以为他不知道刚刚有几句话是阮肖卿和方多病那小子喊出了的。
而且李莲花真觉得手里的笔烫手,物理意义上的,他这株水莲花都要被太阳晒干了。
有人在他耳边悄悄道,“李神医,我早已命人在京城铺天盖地的宣传李神医的医术,这几日李神医着实名动京城,相信很快宫里就会有消息了。”
若是旁边有一个习武之人听去怕是看他的眼神都要不对了!
白湍轻飘飘的一眼过去,不含半点情绪,就是很寻常的目光,那百溪楼的掌柜却默默闭了嘴,京城这块地瞧的就是眼力见,大爷的,惹不起就对了。
那位红衣服的爷就会给他们找事干,也不知道东家为什么要找他做事。
“二位爷时间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如何?”
李莲花连连点头,扔下纸笔就上楼去了。
片刻,便有人端着雪泡豆儿水和冰块上来了,外头还是人来人往的。
连着李莲花心里些许浮躁,突然一点温润冰凉的物件贴到了李莲花的脸上,
少年的指尖带着些微凉意,动作轻缓,如同冰凉的羽毛一样拂过李莲花的心。
一串白玉珠子挂在比雪色更白的十指之间,恍惚看去像是某种束缚,方才冰凉的触感便来自于此。
白湍静静的注视着李莲花,如寒潭之水一般,沁人心脾。
这喧嚣之中的宁静,就像烈焰里的一滴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