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快开车!”还未坐稳罗辉就急忙一挥手朝司机喊道。
车驶出不远,就从后视镜里看见一大批人从迪厅冲出来,有的握着西瓜刀,有的拎着铁棍,张牙舞爪、恶狠狠地四处张望、寻觅、叫喊着。
我盯着后视镜,脑袋嗡嗡嗡的,只听见自己心脏“砰砰砰”急速的跳动和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气声。
“松、松、松开!”罗辉推开我撑在他大腿上的手,手心都是汗。
我们在我爸工作的工厂宿舍大院前下了车,罗辉一下车就把我扯到大门边的阴暗巷子里。
“你他娘的找死啊!你活腻了?你干嘛砍他啊!你知道他是谁吗?”罗辉很是气愤,压低着声音,语气懊恼、连珠炮似地质问着我,一边推搡着我,把我按在了巷子墙壁上。
“我、我、我哪知道他是谁啊!他一上来就踹我一脚,我倒在舞池旁的桌台边,顺手就操起桌上的家伙抡过去,我以为是根棍子,谁会想到是把西瓜刀啊!”我朝罗辉摊着发抖的双手、瞪大着恐慌、沮丧的双眼道。
我也是服了,生平第一次去这种娱乐场所,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
高考后,我以总分589的成绩,连滑几档,被厦门一所专科学校录取,这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连日里悲愤、抑郁,几天都没有回同学们的qq消息,死党罗辉找上了门硬拉着去他大哥的迪厅消遣消遣,放松放松心情,顺便聊聊方向。
迪厅里一片朦胧,烟雾缭绕,仅大厅四周墙上有一些闪烁着暧昧光影的昏暗壁灯,舞池中央顶上的圆球射灯旋转着,各色彩色光柱伴随着旋转四射开来,音乐劲爆撩人,舞池里一大堆穿着潮流性感的男男女女摇晃着、手舞足蹈,伴随着韵律,人头如潮水一般涌动着。
“走啊!”罗辉坐下没两分钟就拉着我往舞池走。
“去哪?”
“跳舞!泡妞!”罗辉凑近我耳朵大声喊道。
“我不会…”
“你个土鳖,要学会装,有样学样!”
我被扯着进了舞池,这才知道舞池的地板竟然是有弹性、能上下起伏的,难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