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放我下来吧。”伶舟玥背着李相夷走了整条街,李相夷也有些不好意思再让他背。
“无事,还逛吗?”伶舟玥不但没有放下,还掂了掂李相夷。
他这举动,让李相夷突觉自己心跳的厉害,但也没多想,只是指着不远处一条看上去格外灯火通明的长街说。“那就去那边看看吧。”
“抓住她!贱丫头还敢跑!”一个龟公带着伙扛棍架刀的打手,追着个衣着破烂的少女不放。
少女显然被打的不轻,几处还在渗血的伤口,将破烂的衣裙洇湿,脚似乎也受了伤,逃跑的步子,一瘸一拐。
可即使她咬牙加快步子,还是被追上了。“贱丫头,本想栽培你,不想你竟然是个不知好歹的,明天我就派人将你送到偏远之地的云香阁,那里的客人多是平民草莽,看你还如何清高,早晚被睡成个下贱货!来人把这丫头拖回去。”
少女不再挣扎,眼神如同燃尽的薪火,唯余焚灰涂炭。
“伶舟玥,咱们英雄救个美如何?”李相夷的声音,在这灯火繁华,人性却格外淡漠的花街响起。
毛岁岁猛地抬头,循声望去。
“我说这位···老白脸,你脸上的粉裂了,说说为什么捉这位姑娘。”李相夷跳下伶舟玥的背,把糖画塞到伶舟玥手里。
“哪里来的小杂·····啊!”龟公的脏话还没说出口,门牙就被糖画碎片打掉了两颗。血涎顿时流到了他绣的花花绿绿的衣襟上。
“啧,我的糖画。”李相夷有些埋怨道。
“回去再买给你。”伶舟玥哄小孩的语气,让李相夷撇撇嘴。
龟公被打掉了牙,又惊又怒,可想着一块糖画就能把自己牙打掉,只怕他和手下这些打手,都无法招架。
只能忍着气,捂着嘴,尽量清晰的说道。“这丫头早就被卖给我们花楼了,却不服管教,想着私逃,我教训自己楼里的姑娘,干你们什么事。”
“不是的,小女子毛岁岁,是被拍花子的人从儋州撸来的,我爹乃是举人,在儋州开设私塾,虽不是大富之家,可也不缺吃喝,求两位救救我,我爹娘一定还在四处找我!”
毛岁岁甜美的面容上,满是泪痕,她没撒谎,她不过一时贪玩,偷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