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室杂物混乱,避免二次伤害,江溯只能把赵叔拎出来。
这里非常狭小,不能生火。
最重要的是,伤者没法躺平,赵叔必须把伤腿抬起来。
但外面寒风萧瑟,他们没有地方去。
时昼说:“去车厢,我生火。”
外面天已经黑了,横倒的车厢挡住呼啸的北风,却挡不住寒冷。
秦娇宝从驾驶室拿出一床破被子铺在车厢角落,江溯把人抱过来放好。
之前的炭火几乎都被吹跑了,仅剩几根拦在建筑物里。
时昼把它们捡回来,堆在一起点着。
星星点点的火光在黑夜里格外明显,风中隐隐躁动。
它们更喜欢黑暗,窸窸窣窣摸着来了。
时昼抽出长刀,守在前方,来一个杀一个。
“不能让他睡,实在困就给他喂一颗薄荷糖。”江溯嘱咐秦娇宝,“背包里有水和肉,给他煮一点。”
安顿好赵虎,江溯也跟着时昼出来一起杀丧尸。
时昼精准刺中每一只丧尸的头颅,不一会儿就杀了七八只。
“轮流守一夜?”江溯问。
“不用。”时昼说,“你把尸体堆起来,像秦娇宝之前那样。”
江溯了然,默默搬运尸体去了。
或许是天气太冷,车厢又冲着荒野的缘故,丧尸没有想象中多。
杀了十余只后,丧尸几乎不再来,时昼停下来。
剧烈运动后他觉得身上的血液几乎全部沸腾了,像可乐里扔进一颗深水炸弹,滚烫的血液纷纷从心脏涌向肢体末端。
心跳飞快,能清晰地感受到鼓点一样的节奏感,像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
时昼摸摸喉咙,觉得颈圈箍得难受,一点点不适都让人心乱如麻。
他摘掉帽子在寒风中站了几秒,快步走回车厢。
此时江溯刚刚把尸体墙堆好,忙不迭转身前去支援,不小心和时昼撞了满怀。
“你跑这么快吓死我了,还以为丧尸撞过来了。”江溯赶紧揉揉时昼脑门,发现他没带帽子。
“帽子呢?”江溯看见时昼手里拿着毛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