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了?敌人可是在屠村啊!难道就要视而不见,扬长离去?”新竹满脸吃惊,不敢相信少爷口中那么美好的公主会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人。
林启摇摇头,将软甲递给新竹,示意他放好,“为将者,是绝不允许手下人执行军令时打折扣的,这次只是个护送任务,耽搁了也没什么,若是个事关战局成败的任务呢?
他一时热血上头,救了这个村子的人,但贻误了军机,代价可能就是几万甚至十几万大军的生死,或者一座拥有几万百姓城池的得失。”
“见死不救或违抗军令,那岂不是怎么选都不对?”新竹的脸皱在一起,满眼的纠结,暗自庆幸自己无需面对这样的抉择。
“该赏该罚,殿下自有道理,不该我们议论。你取一些上好的金创药和补品给王队长送去吧。”林启说完,有些疲惫地倚在靠枕上,闭上了眼睛,流了那么多血,身体肯定是虚弱的。
中军大帐里,于磊正在给蓝敏仪汇报情况,“大将军,林公子的伤虽没有大碍,但也需小心养着,不能扯到伤口。
只怕要在营中好好将养几日才能挪动,回京更是不行的,长途跋涉,车马劳顿,他受不住,过几天挪到就近的城池中休养月余再上路吧。”
“那就让他好好养着吧,缺什么药材、补品的就找诉心要。”蓝敏仪有些烦躁,与林启近在咫尺,她的情绪就容易受影响,这对目前的她来说是十分不利的。
于磊刚退出去,顶盔贯甲、腰佩军刀的蓝笛就进来了,“家主,将士们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烧粮草的事交给了蓝忆丰,蓝敏仪又给自己找了个任务,带着骑兵突袭西夜在西平城东三十里外的营地。
那营地所处的位置比较关键,旁边就是官道,且是通往三座城池的必经之路,宛奇在那里驻了三千军队,切断了宣朝与敌占区的往来。
诉心和念心拿来了头盔和披风,给蓝敏仪穿戴整齐,蓝敏仪打断了两人细细调整绳结的动作,自己随手拽了拽。
“好了,我是去打仗,又不是参加宴会,不必在意这些细节。”说完,从蓝笛手中拿过佩剑,随口说了句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