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蓝敏仪又带人出了城。
蓝敏仪充分发挥了骑兵的优势,神出鬼没的在敌人占领的范围内游荡、突袭,驻守城外的各处敌军被骚扰了一遍。
蓝忆丰同样没有回营地,但与四处游荡的蓝敏仪不同,他一直在鑫源城和云暮城之间游走,目标还是敌人运往云暮城的粮草。
第二次运送粮草的队伍增加了防卫,但依然被蓝忆丰偷袭成功了,不过,他所带领的骑兵也折损了一小半。
这次之后,蓝忆丰就离开了这片区域,毕竟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的,再不走,下次被偷袭、被埋伏的就该是他们了。
几天之内,多处被袭击,宛奇从最初的暴怒到现在的不动声色,但他手下的将军们却觉得这样的元帅更加可怕,那个宣朝公主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这天早上众将来宛奇的中军大帐点卯,例行汇报之后,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最近十分活跃的宣军身上,十几个将领七嘴八舌的讨伐蓝敏仪。
“这些宣朝人太可恶了,跟苍蝇蚊子一样到处飞!有本事堂堂正正跟咱们打一仗!娘们儿做事就是小家子气!真给她蓝家先祖丢脸!”
“宣朝男人都死绝了不成?派这么个女人过来,藏头露尾的,这仗打的憋气!她把两国交战当成了两个村械斗吗?”
“就是,要打就正儿八经拉开阵仗打一场,要不打就消停过冬,明年开春再战,现在这样算什么?战书不接、叫阵不回,就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他们中原人不是惯爱道貌岸然的说什么天朝大国风范吗?就这?狗屁!”
天天被宣军偷袭,冷不防就吃个亏,等援军着急忙慌的赶到,宣军早跑没影了,追不到,打不着,把几个直肠子的猛将气的头顶冒火。
“讲究大国风范的文官,又不是武将。武将讲究‘兵者,诡道也’。”一个明显是中原人的将领回道。
“这位公主新官上任,不打个胜仗面子上过不去,可军队都被咱们打残了,也就只能小打小闹的偷袭了。”
“小打小闹吗?这几千人给咱们造成的损失可不小!”几十万斤的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