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岳中麒关注陈柔,他也一样,看着她的时候,就总会有一种仿佛看着自家闺女长成式的骄傲和操心,疼爱,她在的这几天,陈恪一直处于一种莫名的兴奋中。
当然了,她值得被关注,被瞩目,她是那么的耀眼,强大,就像毛爷爷说的,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一样,她要走了,岳中麒难过的躲房间里抽烟呢,不肯出来。
陈恪来送人,眼里也是热热的。
他总有种冲动,想拍拍她的肩膀,摸摸她的脸,告诉她她有多优秀。
可他不能,那太唐突了,他也不知道今番一别,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但她一句话突然就让陈恪开心起来了,且不说下回是什么时候,但是会有下回的,等她下回再来,她就还可以躺她舒适的大沙发,赤脚走她昂贵的地毯不是?
陈柔突然想到什么,在船上摇手,又弯腰递给陈恪个东西:“带给岳队。”
船马上发,陈恪说:“注意身体。”
又说:“勤加锻炼,也要记得吃饱吃好!”
天已经黑透了,船上没有开灯,随着一声长长的鸣笛,船要起航了,陈柔并没有说话,但不是因为她不想说,而是她突然想起中学时学过的,朱自清的《背影》,再听陈恪一声声朴实的叮嘱,突然间切实感受到,来自父亲的爱是什么样子的了。
……
岳中麒伤感了一会儿之后就振作起来了,刚刚带着一帮人把聂老板的真皮大沙发拆分开来,才从舰舱里抬出来,准备先转到小船上,再送到董爷的大货轮上。
就在他们歇口气的功夫陈恪来了,先说:“把沙发仍放回去。”
岳中麒是城里人,最懂沙发的,这些年的大陆,大家基本都是木头打个框,里面先垫几件破烂衣服,再裁几块海绵垫着,布一蒙,就是时髦又洋气的沙好。
但是那种沙发在聂老板的沙发面前连弟弟都不算,只能算是孙子。
他的沙发是钢毂镶加实木,里面是啥海绵不好说,但皮是顶好的头层牛皮,那些东西加到一起,沙发就不是沉,而是死沉死沉,再加上楼梯狭窄,怕了磕了碰了,他们好半天才分组搬出来,结果陈恪又说要放回去,凭啥?
岳中麒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