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士雷说:“让各家出义务工不行吗?我记得以前村里经常这么做。这是对村里有好处的事,也是造福子孙后代的事。”
“不行了,现在的人不知道怎么了,要是不给钱,就算给他亲娘老子干活儿都不愿意动,别说是给村里干活儿了。”
商量了半天,没有任何头绪。傅士雷算了算,自己现在手里的钱买树苗和请人栽下去是没有问题的,先前他想剩点钱把路修一下,现在看来是不行了。管它呢,走一步说一步吧,先栽了树再说。
这时傅士雷想起了去年给徐老师拜年的情景,不知道徐老师身体怎么样了,带着这份牵挂,他来到徐老师家。徐老师的态度总是不温不火,师生间仿佛隔了一层心灵的屏障,但听说他要把挖走的树再栽上时,徐老师马上来了兴致,说这才是他的好学生,师生间的感情迅速融合在一起。
喝酒的时候,傅士雷把没钱修路的遗憾说出来,徐老师一拍大腿,说:“这好办哪,把雇人栽树的钱省下来不就行了吗?”
“这个办法我想过,可现在雇谁不都得花钱哪?”傅士雷无奈地喝了一口酒。
“我有办法,你就别发愁了。一会儿喝完酒,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
“你先别管,来,咱喝酒,一会儿你要开车,少喝点。”
师生二人敞开心扉,边喝边聊。
喝得差不多了,徐老师起身下炕,说:“走吧,这回我也坐坐你的车。”
徐老师边说,边提上两瓶傅士雷刚给他拿来的好酒。
“这是给您的,是我自己买的,干净,您留着喝吧。”傅士雷以为徐老师不收,赶忙解释。
徐老师一笑:“我学生给我的酒我当然要喝了,这两瓶一会儿我送人,大过年的,咱求人办事总不能空着手去。”
“嗐,这好办。”傅士雷把酒从徐老师手里夺过来,放回原处,“我车里还有,用不着您这个。”
徐老师哈哈一笑,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