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天圻关心自己的时候和陆泽鸣关心自己的时候一样夸张。
明明是两个性格完全不一样的人,但在这件事情上却表现出高度的一致。
江轶的心中突然涌出了一股十分饱满而充盈的感觉,像是有一股温暖的水流灌注进来一般。
有点矫情地说,他意识到,他现在正是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感给占据了心脏。
他看着贺天圻,在他身后如自言自语般,小声嘀咕了一句:
“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啊。”连关心人都关心得这么生硬夸张。
贺天圻对他的紧张他是完全看在眼里的,他之所以觉得贺天圻关心人生硬夸张,不是嫌弃贺天圻,只是因为他还无法适应这样热烈的关心罢了。
就像一个别扭拧巴的人,在面对别人无比真诚的眼光的时候,通常都会感到无所适从坐卧难安一般,他们习惯于用一些言语来掩饰他们的不自在。
江轶就是这种人。
没想到贺天圻却听到了江轶说的话,他回过头,假装没听清楚,询问道:“什么?”
江轶赶紧说:“没什么。”
贺天圻却狡黠一笑:“就是没谈过。”
江轶蓦地抬头看向贺天圻,眼神略显惊讶,他说得那么小声,贺天圻都能听见?
贺天圻眯着笑眼:“我听力好得很,尤其是听你说的话,听力更好。”
江轶被贺天圻的话撩得心中一颤,但仍旧面不改色,反而松开了贺天圻,绕过贺天圻下楼梯,口中扔下一句:
“别吹了。”
贺天圻急忙去追他:
“你跑什么啊,我说真的,我真没谈过,我从上幼儿园起就是一个听老师话听家长话的乖宝宝,从来不搞早恋那一套。”
“不信。”江轶继续下楼梯。
“你怎么就不信啊?”贺天圻急了,追住江轶,一把拽住他手臂,乘势把江轶按在墙面上。
“那你怎么现在突然就搞了?”江轶看着贺天圻的眼睛说。
嘴巴先于大脑,江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等到问完才觉得后悔不已。
他的眼神开始闪躲,想要避开贺天圻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