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黑老板,浑然不觉自己已成为一张精密网中的猎物,正悠然自得地沉浸在自我编织的幻想中。见傅贵源久未现身,他暗自嘀咕:“兴许是真的逃离了这茅山镇的是非之地,我何须自寻烦恼呢?”
于是,黑老板重拾往昔那份嚣张气焰,大模大样地坐在旅店前台,二郎腿高高翘起,目光紧锁在闪烁的电视屏幕上,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老板,我们想办理入住手续。”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是来自一位年轻旅人的询问。
黑老板迅速转身,目光如炬般审视着这两位不速之客。一番打量后,他心中暗自盘算,这俩面孔似乎并不在他的“熟人名单”上。于是,他按照惯例,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们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两个年轻人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心知鱼儿已上钩,便按照事先编排好的剧本,绘声绘色地复述起与傅贵源相仿的来历。
“我们是沪上来的。”其中一个年轻人,虽籍贯金陵,却精通沪语,一口地道的沪上腔调让黑老板瞬间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金光闪闪的“大鱼”。
沪市,那可是比杭城还要富庶的宝地,黑老板心中不禁暗自雀跃,认定这次又钓到了两个待宰的“肥羊”。
“标间一晚,九百大洋!”黑老板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容,肆无忌惮地报出了天价。
即便两个年轻人早已有所准备,但听到这个数字时,还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面面相觑,竟然比傅贵源说的价格还贵,他们刚开始以为是傅贵源夸张了,没想到这么严重。
“多少?!”另一位来自浙省的年轻人,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几分,满是惊愕。
“九百,听不懂吗?”黑老板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完全未察觉到,不远处的隐蔽角落,一台摄像机正默默记录着这一切。
10年左右,虽不像现在这般先进,但也有了微型摄像机,完全可以避开黑老板傅注意。
“九百?!你疯了吧!墙上明明写着一百块一晚,你这是坐地起价啊!信不信我投诉你!”两个年轻人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