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陆珠儿有什么脸求自己救她!
更何况,她和程以文必定是犯下罪行,这才被流放垂矿,有罪之人怎能不接受惩罚?
想到这,秋娘开口询问:“不知这两人因何到了垂矿?劳烦矿监大人为我解惑。”
正在把玩手中长鞭的矿监乜了秋娘一眼,以为她真是来寻亲的,便好心提醒道:
“他们这批人犯都是涉及唐家的案子被发配过来的,姑娘身后虽是云公子,但想将这二人接出去,怕也不能够。”
“唐家的案子?”秋娘黛眉微蹙,随后像是想到什么,急忙追问道:“可是京都五大世家之一的唐家?”
矿监奇怪地看了秋娘一眼,“除了这个唐家还有哪个唐家?”
“唐家现如今怎样了?唐天呢?他又来垂矿了吗?”
秋娘紧接着的三连问,不由使得矿监越发感到奇怪,不是来见这两个犯人的吗?怎么又扯到唐家去了。
还有,这姑娘突然这么激动做什么?
心里疑惑,矿监面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他耐着性子回答了秋娘的所有问题。
得知唐天被凌迟处死,秋娘突然有种老天待她不薄的感慨,长久以来积聚在心中的郁气也因着这个消息纾缓了大半。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程以文突然开了口:
“唐家案牵连甚广,很多官员只是因为参加过唐府举办的宴会就惨遭殃及,我也是其中一条池鱼。”
他虽不知道往日那个空有美貌,内里懦弱不堪的秋娘为什么会成了垂矿矿监口中的贵客,但他实在是受够了在这里日日被磋磨的日子,他要抓住这个机会,让秋娘想办法救他出去!
下一秒,现实的打击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落在了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程以文脸上。
“胡说!还敢狡辩!”
矿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了他一鞭,阴恻恻道:
“唐家的案子可是燕王殿下亲自监理办成的铁案,定不会冤枉你们其中任何一个!若本官日后再看到你信口开河,可就不是挨一鞭子这么简单的事了!”
火辣辣的鞭伤在身,程以文不为所动,既已开口,他便是下了天大的决心。
他十分清楚,如果秋娘不能把他救出去,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