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因吕超已立于其前。
彼亦足踏泾河之涟漪,与己相距不过十数丈。
“诚然年轻矣。”
田鸿飞凝视吕超,不由感慨。
吕超年方弱冠余耳。
斯龄于修道者言,渺不足道。
在我辈动辄千年闭关之时,彼之韶华,犹不及一次静坐。
而于斯短促岁月中,竟诞一青年,令仙门如芒刺背。
无论心怀何怨,皆不可否,吕超确为奇才,创史无前例之举。
独力撼动仙门十三宗,使之共敌。
田鸿飞往昔屡次揣摩,吕超究为何许人也。
今得一见,盛名之下,实至名归。
首观其气度,虽着甲胄,然难掩书生意气,浓郁至极。
温文尔雅,圣洁祥和,乃其流露之韵。
此乃贤者之质,自蕴斯风。
此等气度,久违矣,田鸿飞思之。
彼原以为,儒门已日薄西山,孰料吕超现世,续写儒道辉煌。
更引其瞩者,吕超之眸。
此为何等目瞳?
明澈智慧,无畏无惧,充盈其中。
生死边缘,众生皆畏,吕超却无半点惧色。
甚而,
田鸿飞竟感一丝潜藏之亢奋,于其眸底闪烁。
诚然。
乃亢奋也!
似早已渴盼斯刻之临。
然,此何可能?
仙门十三宗,齐至门前,吕超岂无半点惧意?
此无端之亢奋,徒增田鸿飞戒心。
彼断定,吕超非池中之物。
大乾阵营,或非表面般单纯。
吕超现时之态,绝非无备而来。
于是,田鸿飞摒弃先声夺人之念,欲除吕超。
彼转首,向吕超投以赞许之微笑。
“尊驾即吕贤者乎?果少年英杰也。”
吕超闻言,坦然颔首,继而启口:
“尊驾乃何人?”
田鸿飞闻之,轻声一笑。
“星辰宗副掌教,田鸿飞是也。”
彼自信,言及己名,吕超必有所动。
毕竟,
昔时,田鸿飞